被抓了现形,否认也无济于事。
宁暖暖干笑了几声,走到了他的身边:“那个…你一个人在料理台旁忙碌,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就想着过来陪陪你……”
男人深深地睇了她一眼,低声道:“能有人陪着也挺好的。”
他身边来来往往有过很多人,但谈得上陪他的,也就只有血鸢。
从出生开始,他和薄时衍一样,不过都是科学家精心策划的实验品,有的只是编号。但他与薄时衍却又有根本性的不同,他被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抚养,而他也是十五岁那年才摧毁了实验基地。
独来独往的一个人……
想得到什么,总能轻而易举,可无人知道,被幽禁在实验室的那段时间里早就麻木不仁。
封九晞完这句话,又低头开始专注于包笼包的动作。
修长的指节,白净有力,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能将笼包的褶子给完美地折出来。
宁暖暖得下意识揉眼,她不信这个男人和薄时衍一样经常下厨,可亲眼所见不可能是假。这种超强的动手能力,只可能是与生俱来的,绝不可能是靠后天努力习来的。
DNA经过刻意拼接出来优选婴儿,真的是强得有些可怕。
封九晞将捏好的笼包整齐地摆放在蒸格里:“过十五分钟,就能好了。”
“嗯。”
宁暖暖随意地应了一声,心里却七上八下。
要是他在笼包里下毒,那孩子们的安全怎么办?最保险的办法,是她先吃,确定食物没问题,再给孩子们吃,可是万一她先倒下,五个孩子即使智商再高,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水蒸气慢慢从锅盖上的孔里,晕染开来。
封九晞着身侧的女人,双手插在围裙的口袋里,俯低身子去观察她。
这个女人有将他与薄时衍区分的“前科”,不知道现在的她,到底有没有出他是不是薄时衍?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忽然有一个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他希望她不要认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但随着这道声音,心绪似乎也是这么想的。
不长的十五分钟,两个人都是各怀心思。
时间到了。
封九晞打开锅盖,一个个晶莹剔透的虾仁笼包,冒着热腾腾的热气出炉。
宁暖暖见男人开始装盘,心里越来越担忧,可是为了孩子们的安危,哪怕只有万一的可能,她都要想办法将这可能扼杀在萌芽阶段。
瞥了料理台上摆放着一双筷子和一个碗儿,宁暖暖忙不迭用筷子夹起一个虾仁笼包,踮脚送到封九晞的唇边。
“做了那么多笼包,你辛苦了,第一个应该付出最多的人吃。”宁暖暖笑着道,心里却想着,要是真有毒,也先毒他,要是他不敢吃,那就代表这笼包肯定有问题。
男人睇了她一眼,没有张口的意思。
宁暖暖的笑容一怔,随即道:“嗯?怎么了?”难不成真的被她料中,这男人真的在里面下了药?
“太烫了。”
“嗯?”
宁暖暖觉得这可能是他找的借口,这第一个笼包必须是他吃。
她将笼包拿到自己的唇边,将热气吹走了些,才将笼包重新送到男人的面前:“我吹过了,现在不烫了,可以吃了!”
宁暖暖是想让男人吃是好验毒,可期盼的目光,与迫切让丈夫品尝美食的妻子被无二样。
她的杏眸流光轻转,满眼期待,恨不得直接将笼包塞到他的嘴里。
封九晞微微怔了怔,嘴角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上扬,张开唇咬了笼包一口,咀嚼起来。
虾仁笼包,普通的食材,不可能做出多令人惊艳的口味。
封九晞却永远记得这只笼包的口感。
难道这就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