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半了。”
四月捧着手上的杯子,着茶雾往上升着,二房院子里的事情她不好多言论,但任如月这般伤心,就让春桃去将橘子端过来:“姐姐累了,先吃个橘子吧。”
任如月瞧了那橘子一眼,个个饱满圆润,上面还覆着白霜,一瞧着就不是普通橘子,从大老远南方运过来的,二房里姨娘哪能吃得到。
她拿了一个在手里拨开,着四月那温润的脸庞羡慕道:“姐姐要是有妹妹这般命好就好了。”
“妹妹不知道,那日大公子牵着妹妹去老太太跟前儿时,我们那桌的姨娘们都呆了。”
“这么些年也没听过哪个姨娘能去老太太跟前的,就是当年的刑姨娘那样得宠,二老爷也没将人领到老太太那去过。”
着任如月满脸艳羡:“如今妹妹在老太太那得了脸,往后谁敢再欺负妹妹,也得顾忌着老太太了。”
四月的确感激顾容珩,那日的事情他明白他是为了她不再受大夫人欺负,所以才带她去见老太太的。
她笑了下,捧着杯子饮了口茶道:“大公子带我去见老太太,我也是没想到的。”
着她着任如月轻轻道:“不过姐姐也别再伤心,往后有难过处,就来找我话就是。”
“我平日里也无事,姐姐能来陪我话,我也高兴,也能开导姐姐两句。”
任如月苦涩笑了下:“妹妹的确是清闲,谁让大公子这般宠着妹妹。”
她着将剥了的橘子送一瓣到嘴里,着四月好奇道:“不过大公子这般对妹妹,大夫人就没有来找过妹妹的麻烦么?”
“听徐家的姑娘教养好,来妹妹又遇着一位宽厚主母了。”
四月苦笑,她自然不能将徐若芷之前那些事情出来,只是着任如月道:“各有不同难处罢了。”
任如月就又道:“不过我这些天听二公子徐家的出了事,徐将军是入了狱了,妹妹可听过这件事?”
四月没听顾容珩对她提过,只是摇摇头:“还没听大公子起过。”
任如月倒惊奇:“这样的事,大公子怎么会不给妹妹?”
四月面上笑了笑:“大公子很少与我朝廷的事情。”
任如月这才点点头,又了眼四周,凑到四月的耳边道:“要是徐将军真入狱了,徐家垮了,妹妹的日子就更好过了。”
她声音又了些:“如今妹妹还在老太太那得了脸,只要牢牢抓住大公子的心,再生出长子来,往后在院子里的地位可就稳固了。”
四月垂眉抿了笑意:“姐姐为我担心了,只是往后的事情,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着她又问:“二夫太太待如月姐姐可好?”
任如月便淡淡道:“二太太表面倒是对我们还是温和的,但私底下克扣的东西可多了,最喜欢冷眼旁观我们几个姨娘斗,她到最后了才来做个好人。”
“之前她还未有身孕时,二公子但凡去了谁房里,第二天二太太必要让嬷嬷送去碗避子汤去。”
“有人要是不喝就灌进去,闹去二公子那二公子也不管,全听二太太的。”
“我们这些姨娘又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