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五月不冷不热,春光正好的好日子。
外头的光线照下来也暖融融的,站在庭院里,任由光线洒下来,再闻着花香,心情跟着也会舒畅起来。
四月抱着明夷走在屋子里,心里却想着万宁贞的事情。
这件事的确不知道怎么办。
这亲事退倒是好退,只是到底要毁了一个女子。
夜里顾容珩回来的时候,正见着四月坐在他常坐的靠椅上,怀里抱着明夷,手上虽拿着玩意儿在逗团子,脸上却在走神。
顾容珩挑眉走过去,坐在四月的身边:“这两日月色好 ,我带四月去楼船上赏月。”
“路上四月要是见铺子里有什么想买的,我陪你逛逛。”
四月这才转头向顾容珩:“这时候么?”
顾容珩笑:“四月想什么时候?”
四月摇摇头,低声道:“今天万宁贞来找我了。”
顾容珩去将明夷抱到自己怀里来,摸了摸他胖嘟嘟的脸儿,那家伙就仰着头,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他。
四月将明夷带的很好,脸儿干净白嫩,还有一股四月身上的味道,胖手也可的紧,抓着玩意儿在空中舞来舞去,分外可。
明夷好些衣裳都是四月自己亲自绣的,那的虎头帽也分外精致,顾容珩都在眼里,四月是一个好母亲。
他握着明夷的手,好整以暇的着四月:“她来找你话了?”
四月了眼屋子里站着的丫头,摆手让丫头都退出去了后,才对顾容珩出今日万宁贞对她的事情。
她以为顾容珩好歹也会有表情的,却见他神色淡淡道:“四月为这事烦恼什么?”
四月着顾容珩低声道:“万宁贞的事情,万一真是场意外呢?”
“我不想因为这样毁了一场姻缘。”
“也不想毁了万宁贞。”
顾容珩着四月惋惜的神情,好笑道:“四月怎就知道她的是真话?”
四月就道:“万宁贞去找了同春堂的女郎中,到时候叫人去叫那女郎中过来问一问,就能够问出来了吧。”
“再,万宁贞明明可以欺瞒过去,却要来告诉我这件事,不也是明她其实问心无愧,只是因为这场意外太突然么。”
顾容珩听着四月完,垂眼叹息道;“四月,收买人心的方法有很多,你怎么就能保证那女郎中对你的是真话?”
“再欺瞒初夜这件事,哪里有这么容易瞒过去,魏时云可也不一定是个傻的,到时候要是被发现了,万宁贞就彻底没脸了,事情闹的更大。”
“她临着在婚期前几日来找你,你怎么就知道她不是利用了你这样的猜测呢?想让你同情她,将错就错。”
着顾容珩深深着四月:“四月,别将人心得太简单。”
“你万无一失的做法是尽快告诉你父亲退了这门亲事。”
“错不在魏家,万家的脸面可不必顾及。”
“不然你应承下这事,到时候你大哥与你父亲,保不齐会怪在你头上。”
四月知道最好的做法就是夫君的那样,可还是不忍心:“万一万宁贞的是真的呢?岂不是毁了一个女子?”
“再京城里的夫人好些夸万姑娘的,听万家的家规也严,我觉得她不像会做那种苟且之事的人。”
顾容珩一叹,却笑了笑:“这事四月拿主意就是。”
四月一愣:“夫君就没什么别的建议么?”
顾容珩着四月:“四月,这件事处理起来本不难,难的是你想要两全其美。”
“我给不了你建议。”
“且我也相信四月能够处理好这件事的。”
四月听见顾容珩这样,又是一顿。
她想了下对着顾容珩道:“那夫君明日能不能让人替我打听一下,万宁贞去见外祖母路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