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走后,陈嬷嬷就站在身后道:“万夫人那些话,听起来真有几分情真意切。”
“那万姑娘不定真……”
陈嬷嬷话到一半又闭了嘴,这样的事,可没人敢个真假。
四月回过头,出去往正房走,进到内室里,旁边的桌上正放着帖子。
那是父亲叫人送来的,昨日母亲到了,父亲叫她回去一。
四月疲惫的揉了揉眉头,今日依旧不想回去。
春桃出四月的情绪,就低声道:“夫人要是不想回去,就让人送帖子回去这两日不空吧。”
四月没话,隔了一阵才道:“还是等夫君回来了再吧。”
还没坐一会儿,外头丫头又来魏时云过来了,四月吐出一口气,知道大哥为什么过来,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出去外面的厅里,魏时云正站在厅中间,一身官袍,立如修竹,一见到四月出来,就向她:“明月。”
四月脸上带着笑,坐在一边的位置上叫大哥也去坐下,等丫头奉了茶过来,才端着茶盏饮了一口。
对面的魏时云只是接过茶盏,一口也未饮,放在一边就向四月:“明月,这回从淮西老家里来了好些亲戚,不止是母亲,她们也都想要见见你。”
四月略有些疲惫:“大哥成亲的那天自然就能见到了。”
魏时云着四月:“四月,他们都是以前在淮西的亲戚,有的在你时候还抱过你,你提前去见见也好。”
四月靠在椅上吐出一口气,着魏时云:“大哥,十来年了,即便我回去亦是没什么话。”
魏时云一愣,皱眉着四月,端庄大方的仪态,富贵秀丽的一身,连他了都有些觉得自己与四月好似两个世界的人。
他低声道:“她们特意过来一躺,有的为的也是来见你一面。”
“你好歹是姓魏,见见也是礼数。”
着魏时云抿了唇又道:“况且你这么久没见母亲了,母亲也想你了。”
四月疲惫:“大哥,我提前回去见一面,真有这么重要么?”
魏时云着四月,反问:“你觉得不重要么?”
四月着大哥的眼睛:“大哥,在我没有嫁给夫君的时候,我从来不是重要的那个。”
“是一个随时可以被舍弃的棋子,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
“而今我竟变的这般重要,亲戚们非要提前见我,延一两天便不行了?”
四月着疲惫的站了起来,转身往屋子走:“大哥婚宴那日我定然会去的,但是这两天我想歇歇。”
魏时云跟着起身,着四月转过去的背影,眼着那道影子就要消失在帘子后面,魏时云忽然问道:“明月,其实你心里从来没有放下过,还是在怪我们,对不对?”
四月一顿,没有话,掀开帘子进了屋子。
魏时云此刻着四月,忽然觉得现在的四月有些陌生。
四月变了,变得没有以往那么好话,就连眼神也变得比往日坚毅许多。
他知道顾大人对她很好,被顾大人护着,娘家在她眼里,也可有可无了。
魏时云没再话,默默转身走了出去。
春桃跟在四月的身边进去,还是忍不住声问:“淮西的亲戚来了,夫人怎么不去见见,叙叙旧事也好。”
四月摇头吐气:“倒不是我不想见那些亲戚,只是这么久不见,我早已生疏,还不知道该怎么应酬。”
“二是母亲回来,难免会碰面,母亲大抵仍是怪我让她回淮西,倒不如先不见的好。”
“大哥婚宴那日,我与母亲就算碰面,母亲定然也会压着情绪,相安无事过去。”
着四月撑着额头靠在椅上:“现在我不想回去。”
春桃就蹲在四月的面前道:“夫人要是不想回去就不回了,现在也不怕得罪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