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沉溺(1 / 2)

这边顾容珩走后,四月忽然想起萧映如带给她的信。

她忙唤春桃来问:“信呢?”

春桃愣了下,连忙从枕头下将昨天的两封信拿出来:“奴婢都替夫人放在枕下的。”

四月目光落在春桃手上那封未曾打开过的信,颤抖的拿了过来。

她想起了萧映如随着顾怀玉一起的事情,她根本想象不到她当时怀着怎样的决心,又是对怀玉带着怎样的感情。

她想起了萧映如随着顾怀玉一起的事情,她根本想象不到她当时怀着怎样的决心,又是对怀玉带着怎样的感情。

可是她走前却独独送信给了自己。

四月看着信封,她叫屋子里的丫头都退出去,连春桃也退在了屏风后头。

信封缓缓打开,却没有信,只有一张手帕。

四月只觉得在这一刻呼吸都要停滞,将手帕打开,正是当初杯南岭月偷了她的帕子拿去给顾怀玉的那一条。

帕子低下还绣着明月两个字。

她明明记得她已经将那条帕子烧了的,为什么萧映如又送来这个。

还是说当初萧映如给她看的那条分明就是假的,她在试探她。

那她现在为什么又要将这个寄回来给她。

她不留只言片语,独独送来这一条让她心颤的帕子。

四月将帕子捏紧,眼泪滚下来,心中的痛意更甚。

她什么都知道,但她从来没睡说过。

这条帕子只会让她更加痛苦,更加无法接受顾怀玉的死。

这是一把凌迟人心的刀,割的四月此刻的心犹如在滴血。

外头的顾温心过来看望母亲,见着丫头们都在外头守着,不由对着春桃问:“母亲一个人在里头?”

春桃点点头:“大公子送了您三嫂的一封信来,夫人现在在里头看信的。”

顾温心一愣,三嫂送信给了母亲。

三嫂割腕跟着三叔叔走了,临走前还给母亲留了信么。

顾温心想着掀开帘子往里头走,一进去就听到床屏内传来哽咽哭声。

她心里一跳,连忙走进去,就见着母亲趴在枕上哭的不行,那潮湿水痕几乎染湿了大半的枕头。

她忙过去坐在母亲的身边低声道:“母亲……”

四月听见顾温心的声音,将手上的帕子捏的更紧,一双眼红肿,却止不了哭,断断续续哽咽着:“为什么是这结局……”

“为什么……”

“是不是都怪我……”

顾温心听着母亲没来由的话一愣,连忙过去拍着四月的后背轻声道:“三叔叔的死怎么会是母亲的错。”

“要怪也是那些蛮夷没有人性。”

四月眼中滚泪,声音已不成语调:“我没想过是这结局的……”

“也不想有人难过。”

“你三婶婶恨我,她恨我……”

“我却现在才知道……”

顾温心忙扶着母亲轻轻道:“母亲怎么说这样的话?”

“三婶婶一向和母亲好,更对我关照,怎么会恨母亲呢。”

“我明白母亲伤心,我们都伤心的。”

“你昨夜才呕了血,再不能呕气了,不然身子怎么行?”

四月现在想明白了,为什么萧映如要送这个东西来,不过是要诛她的心。

可现在萧映如随着怀玉走了,四月想解释也没有法子。

这将成她一辈子的心病。

四月没法子说现在的情绪,她强忍着心头的痛,紧紧握着顾温心的手,垂头抹泪:“我也不该在你面前说这些的。”

“我只是为你三婶婶难过。”

“她为了你三叔叔,她也是可怜人……”

“不该这样……”

顾温心能够体谅母亲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