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森那仿佛洞穿了她心思的眼神，让林柒无处遁形。

林柒的难为情变成了羞恼，便推开他一点，别过头去不他，欲盖弥彰似的否认：“我才没那么心眼。”

他捉住了她的手，又将他的唇几乎贴在了她唇瓣上，无赖似的道：“可我喜欢你这样心眼。”

“都了，不是……”

“那是什么？”他近距离凝视着她，像穿了一切，只等着她口是心非的解释。

林柒知道霍聿森己经把她的情绪读碎了，既然隐藏不了，索性坦诚一点，把自己想问的想的都出来。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想知道。”林柒问道。

林柒知道，人之间，最忌讳的是谈论彼此的曾经。

但道理是这个道理，就是忍不住想提。

霍聿森倒也诚实交代，他父亲和陈叔曾经是老朋友，他们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但私下里几乎没怎么接触过。

霍聿森知道陈芊芊很老实，是个安静的姑娘，彼此的家庭也算是知根知底，奶奶又一首催他结婚，他觉得对方算是个合适的结婚人选，就答应了。

他完后，笑着问林柒：“还有什么问题，可以一次性问完。”

林柒盯着他了两秒，酸溜溜地问：“那……她长得好么？”

霍聿森沉吟着，像是仔细回想对方的样貌，然后点了点头，笑着：“还是挺漂亮的。”

林柒顿时像吃了酸杏。

霍聿森不怎么夸人，但他那个女孩挺漂亮的，那应该是真的很好……

林柒很想问一句，比我怎样，但没好意思出口。

要是对方比她好，让霍聿森怎么回答。

真话，她难受，假话，她也听得出来，不如不……

林柒又想到他，只是订过婚，没有发生过实质关系。

那总谈过恋，毕竟都订婚了。

恋的过程中，牵手亲吻肯定都是避免不了的。

想起他的吻技，以及其他撩拨人的技巧，林柒顿时醋意上头，终于端不住了。

“跟你一起游览塞纳河的，是她么？”

霍聿森无奈一笑：“是她，不过那次游玩挺没意思的。”

“你们恋过。”

霍聿森眯着眼眸想了想，“算么？也就吃过几顿饭，一起游过船，都没接过吻。”

林柒心里舒服了一点点。

“你倒不像没接过吻的……”她声地念叨了一句。

霍聿森笑着凑近她耳边，亲了她耳垂一下：“谢谢老婆夸奖。”

突然被他喊了句老婆，林柒还挺不适应，脸上热乎乎的，忍不住想微笑，又觉得不该被这家伙的流氓语气逗笑，便故作生气。

“但你总归还是中意过她。”

不然也不会订婚了不是么？

既然答应订婚，很明霍聿森对陈芊芊是满意的，在那个时候，他的心里是想着和那个女孩共度一生的。

只是想到这一点，林柒的心情就像南方梅雨季节的空气，潮乎乎，酸溜溜，怎样都晒不透。

霍聿森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倒是先重重地咬了下她的唇，“现在知道我是什么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