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黑子突然改了语调,抽出一把匕首扎在船上。
见此王忆立马说道:“摆平他们!”
两艘船相隔很近,孙征南双腿一弯曲跟踩着弹簧一样顿时飞扑上去,跳起之后便屈膝,落下之时重重的砸在刘黑子胸口,砸的他惨叫一声翻倒在地。
孙征南踩着他落在船上一手臂收回护住头一手臂甩出,握拳似锤,飒沓如流星!
刘大彪早在戒备他,他看出这个皮肤黝黑的青年不好对付,便立马避开孙征南跳向邮电局的船。
他一上来就要冲王忆挥拳。
王忆伸手往包里一掏再抽出手来手中是一把黑漆漆的手枪。
格洛克!
枪口正对准了刘大彪!
刘大彪刚站稳要开打,一抬头就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
他当场就懵了。
到底谁他妈是亡命之徒啊!
这怎么打个架连手枪都亮出来了,这是码头上、这是大庭广众之下啊,这怎么就动枪了!
他知道枪的威力,立马举起手来。
旁边的张有信也懵了。
王老师你怎么在码头这种地方持枪!
周围一些码头工人和渔夫看到这一幕豁然色变、乱作一团,立马有人拔腿往码头派出所跑去。
张有信赶紧劝他收枪,王忆不管他,而是盯着刘大彪问道:“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吧?”
刘大彪忍气吞声:“知、知道!”
王忆又问道:“那你知道这东西能打火吧?知道能‘咔吧咔吧’的打响吧?”
刘大彪继续忍气吞声:“知道,呵呵,知道。”
“知道还不让你手下停手!”王忆陡然提高声音。
刘大彪急忙回头要下命令,结果他手下三个人这会已经都被打趴在船上了,那黑铁似的青年踩着刘黑子的脖子正掐腰冷冷的看着他。
见此王忆松了口气,他手指在枪身保险上拉了一下,咔吧一声响——
刘大彪顿时心里一颤:“别,等等,王老师你听我说、听我说,咱之间没有大矛盾,你先冷静……”
“你之前在我们岛上的码头上可不是这么说的。”王忆冷笑道,“不是威胁我别落单吗?不是要杀我家里人吗?不是要找枪手吗?”
“我那就是撂狠话吓唬你啊。”刘大彪急忙服软,“哎哎哎,王老师、王哥,你冷静,你是大学生,你有大好前程,你可别犯错误啊!”
“咱之间没有大矛盾,我真就是吓唬你几句,让你把我朋友给交出来。不过你没交出来也不要紧,他们顶多去看守所待几天,呵呵,王老师,我真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跟踪我们?”王忆反问他。
他急声说道:“王哥咱们之间这是闹误会了,你以为咱在这里相遇是我们跟踪的你?不是,压根不是!”
“海上没个躲藏的地,我们要是跟踪你们岂不是早被你们发现了?咱这就是巧合,是我们准备去市里头一趟,然后开船过来从你们旁边经过,这是碰上你了,就想过来——说实话吧,就是想过来吓唬一下你!”
“真的,我们货车车队停在市里头,”刘黑子在孙征南脚下呻吟着,“唉哎,轻点,我们这次是要去市里,想看看车队情况,现在油耗子啥的太多了。”
他们的冲突很快吸引了好些人的注意,这年头的人不怕死,这种情况下也凑上来看热闹。
而看热闹的人群里有水花岛的人,这人壮起胆子帮腔说:“对,王老师,你误会了,大彪他们每天都要开船去市里看看他们汽车的情况——大彪有汽车,贷款买了汽车!”
这年头会开汽车的就能让人高看两眼,何况还是自己有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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