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忆愣住了。
愣了几秒他指着李岩松说:“你胡说八道,你肯定来偷捕鸟了是不是?”
“没有。”李岩松咬死口风,又跟大胆拉关系,“王队长,我是大松啊,咱是战友!”
“你这是干什么?你跟我兄弟那关系谁都知道,那天你还去我们岛上看电影来,你现在要翻脸啊?”
大胆呆呆的看着他,又为难的看向王忆。
王忆舔舔嘴唇。
最终他颓然挥挥手:“把他们队里的船还回去,既然是朋友是战友,那就算了。”
其他人也急忙拉关系。
外岛的人都很熟,毕竟住在海外又常年出海,在海上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能遇上而且指不定啥时候谁就有个麻烦需要其他人帮忙。
所以这一拉关系都拉出来了,民兵们举起的照相机全给放下了。
王忆讪笑着给孙征南递了一根烟:“同志,我们都是乡亲,多少还有点亲戚关系,唉,你看这事闹的。”
孙征南板着脸:“你们支书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王支书要是在这里……”
“要不今天先算了,明天,明天开始我们开船在这里巡逻,谁再来抓鸟就抓谁!”大胆搓着手,满脸尴尬。
王忆说:“对对对,我们明天开始埋伏起来,等谁抓鸟了就拍谁,一定能给领导们一个交代。”
他又把整盒烟递给孙征南:“同志你先去抽烟,抽抽烟。”
民兵们把船还回去,众人急匆匆上船,各自摇橹而去。
只剩下刘一手和他们水花岛的十来个人还在,他们跟天涯岛关系很不好,就他们拉不到关系。
还好他们里面有机灵的,对其他岛上的人喊:“三哥、三哥,我今天去你家坐坐,去看看我婶子,你先别走,等等我,我还没上船呢!”
他们跟民兵们拉不上关系但能跟其他生产队的人拉上关系,于是他们先坐上船,又让船上的人跟民兵说软话把自己的船要到手。
曲线跑路。
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
王忆感叹一句:“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他去把孙征南帽子和衣服上的红纸撕下来扔掉了。
孙征南下意识抬了抬手,又沉默收回手臂。
王忆对他说:“班副你演技可以,大胆的演技也不错,那尴尬劲我看着都替你尴尬,太逼真了。”
大胆干笑道:“其实我没演戏,我当时是真尴尬。”
王忆拍拍他肩膀:“那这就是本色出演了,然后大家伙还愣着干嘛?赶紧上岛去捡鸟啊!”
民兵们摇橹到浅水区欢呼着下船,王忆留下孙征南:“你看着船,咱小心被人给偷家!”
孙征南疑惑的歪歪头,这是哪里的方言用语?
岛上被扔掉的野鸟不少。
王忆喊道:“活着的解绑放走,死了咱带回去。”
听到这话王东阳迟疑了:“啊?还要放走?”
王忆说道:“政府都下命令要保护野生动物了,咱也是打着政府领导安排工作的旗子来的,总不能做的太出格吧?”
王东峰问道:“可你看这些鸟,不是翅膀被掰断了就是羽毛被剪掉了,放掉也活不了。”
王忆说道:“那这些一起带回去,但完好的、还能飞的放走吧,要遵循政府指示嘛。”
“王老师快来快来,这里有好大的白野鹅!”岛上响起民兵的惊呼声。
王忆跑过去看,看到一只白天鹅被捆绑的跟粽子一样扔在地上。
水里还有没收起的陷阱,这陷阱专门用来抓大雁、天鹅、白鹭之类的大鸟:
它形如漏斗飘在水里,一旦有大鸟落到水面上休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