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有个牢房里是三个人,一个是瞎子一个是瘸子一个是正常人。”
“他们三个都犯了重罪,都得牢底坐穿,可他们仨抱有侥幸心理,他们还想重获自由。”
“那怎么办呢?正常渠道肯定不行了,三人使了歪招,他们里面那瞎子是个盗墓贼,他的眼睛就是最后一次盗墓被机关给坏掉的,也是因为这原因他同伙跑了但他被抓了!”
“于是瞎子指挥另外两个人偷偷的打洞,准备挖个洞逃出去。”
“还别说,那一年西北雨水分外的多,以往坚硬的土地滋润雨水变得松软了,他们一点点的挖土、趁着放风时候把土带出去,然后就真挖出了一条通道。”
“就在通道快要打通的时候,瞎子暗地里找了瘸子,说,兄弟你瘸我瞎,咱俩就算逃出监狱也跑不快,还是会被抓回来,而且这次回来就是杀头重罪!”
“瘸子也意识到这点,非常惆怅又害怕。”
“那么怎么办呢?瘸子说我们有什么活命的机会呢?”
庄满仓缓缓的吐了口烟圈:“瞎子让瘸子背上自己去找管教,也就是去找我!”
“你猜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孙猫脸上肌肉一条,嘴唇哆嗦了几下,说:“他、他们两个是不是把挖地道这件事给、给报告给你了?”
庄满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看来你们同类人这想法都是一样的嘛!”
孙猫叫道:“这不对、这不对!他们两个举报了同伴,那同伴也可以把他们两个咬出来……”
“是同伙、不是同伴!”庄满仓厉声说。
接着他又说:“你说的对,他们的同伙当然把他们两个给咬出来了,可是我们却没有惩戒他们两个,为什么?”
“因为反戈一击有功!”
“他们两个坚称这是污蔑,因为他们身上没有土、因为地道里也没有他们的鞋印,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他们两个那同伙!”
“怎么回事呢?我想显然是他们两个做好准备去告密的时候先给自己找好了退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同伙!”
“但是这些没有证据只能说是我们的猜测,实际上就是他们两个反戈一击有功,一个从无期徒刑减刑到三十年、一个从三十五年有期徒刑减刑到十五年!”
“而他们同伙呢?你知不知道他们同伙怎么处理的?”
孙猫呆呆的看着他,他轻描淡写的弹了弹烟灰说:“抗拒从严,毙了!”
听到‘毙了’这两个字,孙猫顿时脸色煞白、浑身抖了一抖。
他惊恐的低下头,忍不住抓起面前的酒杯灌了一口酒。
庄满仓慢慢的说道:“我给老枪说过,现在也给你说一遍,咱们政府抓捕你们这些人是为你们好,是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你们要是能立功,这不是什么死罪,那有立功表现就可以减刑——你家里父母都在、老婆孩子也都在,你这辈子不想再见见他们了?”
“机会就在你眼前了,你要是不能抓住它,那就是老枪他们这些人去抓住它,到时候他们立功减刑甚至缓刑,而你?嘿嘿!”
这时候有人进来低声说:“老枪交代的是真的,他把钱藏的很巧妙,藏在了厕所下一个隔断间里,大码公社的同志已经……”
“领导我要交代!我要立功!”孙猫终于忍不住的大叫起来,“我要揭发丘老强的罪行!”
庄满仓立马示意王忆开始记述。
孙猫把他来到海福县后的所作所为都交代了,把老枪和另外几个公社中的合伙人也交代出来。
也不知道是实话还是说他要推卸责任,他把自己团伙的作案动机推在老枪身上,说老枪为了面子把卖药的钱都用来买船、盖房子了,手头没了钱,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