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只是递交了申请书,县里还没有把岛屿承包给他吧?那我们生产队的社队企业也要承包。”
“这样,林副组长你放心,我今天下午先跑红树岛承包事宜,跑完了我就去治安局找庄局打报告。”
这话近乎于赤裸的表明了条件。
林长城听后暗恨。
但他奈何不得王忆,只好果断选择妥协:“这样吧,你去跑恐怕跑不成这个事,还是我来帮你跑吧。”
王忆热情的握着他的手笑道:“那太感谢您了,领导,太感谢您了,您对我们生产队的大恩大德,我们队里社员肯定没齿不忘!”
林长城露出假笑。
他发现这小子油头滑脑的很,一点没有青年人的直爽和单纯。
很不可爱。
就拿现在这件事来说,这小子一个劲的感谢自己,但却连一顿饭都不肯请自己吃,甚至都不给他一瓶酒一条烟!
别说请客吃饭,这小子热情洋溢的叨逼叨一顿后转身跑了。
真气人!
王忆跑路后便进入了另一个包间,姚当兵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了。
这次姚当兵又带了一波侨胞过来:
为首一名中年人留大背头、戴大蛤蟆镜,身穿青色西装,里面是白衬衣套一件羊毛衫,腿上是同色的西裤并一双黑皮鞋,微微一笑露出一颗大金牙。
与他同行的还有一男两女,那男子是披肩长发穿风衣和喇叭裤,脚上踩着马靴,这打扮相当的时髦。
两个姑娘眉清目秀,都是白大褂外面套着一件外套,其中一个姑娘还是穿了一件这年代极少见的薄羽绒服。
王忆进门后草草一打量侨胞们打扮,然后客气的点点头掏出香烟给两个男子敬烟。
长发青年摆摆手拒绝了他的敬烟,漫不经心的瞥了姚当兵一眼说道:“姚科长,这就是你说的至交好友?”
“我和我们先生通过你的言谈举止能看出你把这位同志当做好朋友的信念,可是这位同志似乎对你并不算真诚,刚才你过来了跟他打招呼,他爱答不理的却去照顾别人,这有点意思吧?”
姚当兵赔笑道:“莫大夫误会了,我和我这位朋友是君子之交淡如水,这餐厅是他们生产队的企业,所以他平日里得优先招呼客户,我们俩是好朋友,不必特殊照顾。”
“这样,我让我朋友待会请咱们上两道硬菜。”
说着他给王忆使眼色。
王忆给他面子,便同样赔笑着说:“对对对,刚才我慢待诸位了,待会我好酒好菜来表达一下歉意。”
话里话外,他给足了姚当兵的面子。
但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这些人到底是什么鸟人他还没有搞清楚,姚当兵不是说有关于他们生产队的好事吗?
这些鸟人可不像是能干出好事的样子!
此时姚当兵借着他摆出的低姿态也把四人给介绍了一下,这四人中上首正座的大金牙是领头人,一名来自古巴的侨胞。
古巴医学世界闻名,这位侨胞便是在古巴相当有名的眼科大夫,名为谢查理。
刚才冷嘲热讽王忆的长发青年叫莫昌金,是谢查理的助理和副手,另外两名姑娘则是他们带来的护士。
原来谢查理是五十年代跟着父亲移居古巴的,当时他们父子在外岛受过恩惠,如今改革开放国家跟外国的联系日趋紧密,他回国来探亲。
而在他临行前,他父亲特意叮嘱他要牢记当初外岛老百姓给他们父子的援手,让他来外岛感谢恩人。
可是谢查理是内地人,他当时流落外岛的时候水土不服生病了,对当时的经历记忆并不深刻,而国内经过二十年发展变化挺大的,他也找不到当时帮助他们父子的人家和村庄或者社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