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3.改装渔船从电路开始(周末快乐)(5 / 7)

每到冬日,外岛各家渔民但凡有鱼有条件有机会,那真是天天晒鱼鲞,然后各家餐桌顿顿有鱼鲞。

欧家捕捞到的鳗鱼相对生产队来说不算多,忙活一天最终收回来几百条鳗鱼。

于是王向红就决定不全员晒鳗鲞了,找了几户晒鲞有名的人家晒新风鳗鲞,以后供应给王忆去送礼。

新风鳗鲞是鱼鲞中的珍品,制作过程听起来不难,就是把新鲜的鳗鱼腌制后交给西北风与日光晾干一周便成了。

但实际操作却不容易,它腌制前不是简单的剖鱼,还要先洗净鳗鱼外皮上的粘液并擦干水分,这样晒一下,晒到风吹鱼皮干燥起来了,才开始剖鱼。

剖鳗鲞就跟剖蛇一样,找一块木板、钉一根铁钉,把鳗鱼头挂在上面,接着给鳗鱼开膛破肚,去除内脏。

王忆看到老渔家人剖鳗鱼,那真是庖丁解牛、行云流水。

锋利的杀鱼刀反射着阳光劈上去,一刀切抬手扔,剩下的只有光滑平整的刀口和粉红色的鱼肉。

晒鲞讲究好品相,鳗鲞的品相最难保持,自己家里人吃就罢了,如果要送礼那必须得找厉害人家帮忙剖鱼,否则一个剖不好这鱼就破相了——

其他鱼鲞是肚子切开掏出脏器然后剖成两片,这鳗鲞不一样,它是要开背,从背部下刀,将鳗鱼从尾部沿背脊直劈到头部至嘴端,最大限度地将鱼身摊开来。

这样剖解的鳗鱼可以在风吹日晒后依然保持漂亮的体型,同时如此一来鳗鱼摊开的面积大,能拥有更好的晒制条件。

老木匠王祥高一辈子舞弄凿子、刨子、斧子和刀子,他是个剖鳗鱼的好手,王忆正好过来跟他商量给双帆船上改装门窗的事,便看着他来收拾鳗鱼。

他也乐得给王忆演示,一边收拾一边说:“王老师,你是有文化的人,可别看不起我们只会干粗活的人,实际上这种地捕鱼的粗活就跟你们搞科学研究一样,都是技术活。”

“你说我们劈鳗鱼吧,对吧?这个劈可不是简单的劈,劈一条鱼谁都会,但要跟我一样那也不容易。”

他这句话不是说大话。

老木匠剖出来的鱼鲞切口平整,看起来便漂亮。

上个月晒鱼鲞的时候也晒过鳗鲞,当时晒的随便,王忆是看漏勺劈的,那劈出来的鱼背切口凹凸不平,脊骨没有完全显露出来,晒好后压根没有品相可言。

这样自然不能送礼,也不能卖,即使拿去卖也卖不到好价钱,自古至今这好鳗鲞都是要卖掉换钱贴补家用的。

新风鳗鲞有两个晒法,甜晒和咸晒。

甜晒不加糖也不加蜂蜜,就是剖好了过葱姜水卤一下出去晒起来,这样的鱼肉吃起来带着点淡淡的甜滋味。

岛上一般是咸晒,剖好的鳗鱼还要用盐腌制两个多小时,这样是为了下饭。

甜晒下酒咸晒下饭,晒鱼鲞自古以来就有说法。

晒鳗鲞用的工具也不一样,不能随便吊起来或者放到架子上,而是要精心铺展在盖垫上。

一个个盖垫放在阳光下,这样艳丽的阳光晒几天,让西北风吹几天,鳗鱼鲞就会渐渐变色。

晒好的鳗鱼鲞色泽金黄,因水分完全蒸发,鱼鲞干硬如柴,敲起来声音挺清脆的,很独特。

17号的时候孙征南回来了。

他带回来一张自制地图,把孙为民的办公室、家里房屋布局都给绘制下来,也把这两天进出办公室和他家的人做了登记。

从工作和生活上来看,这孙为民不是贪官,而是两袖清风的好同志。

他虽然是主任科员级别,但没有独立办公室,是跟后勤上几个同志共用一个办公室。

而他所居住的房屋非常简陋,不是住新楼房,住的是六十年代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