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了,今天能尝一口淡水鱼的滋味,算是有口福了。”
张强说道:“淡水鱼很鲜,咸中有味淡中鲜嘛,咱们海鱼本身就带着盐,肉多滋味好,但论鲜滋味还是差着淡水鱼一点。”
王忆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两人的观点。
他只能用张爱玲的一句名言来诠释这观点: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简而言之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在他看来哪怕耶稣来了也改不了一个事实:海鱼才是水产鱼类中的王道!
指挥部还是在一个仓库里头。
这些仓库都是新建没几年的,看布局几乎是专门为渔汛大会战准备的。
佛海的渔业资源发达,以往的五六十年代,他们这里一年能举办五六个会战。
但此后经年,渔业会战会很快成为历史,这些专门为渔汛会战准备的仓库恐怕要瞎子点灯白费蜡了。
此时指挥部办公室里没有人,只有贴着墙壁放了一圈桌子。
中间放了炉子,张强收拾鱼头,易海宝和王忆捯饬炉子。
这火炉就是铁桶炉,抽风能力很差,两人真是忙活了一脸炭黑后才把它给烧起来。
鲩鱼的鱼头挺大,鱼嘴是活肉,剖开之后洗干净,火炉上放小铁锅倒上油,易海宝仔细的煎了起来。
他的手艺很不错,鲩鱼的鱼头又骨软易煎,这样在他慢条斯理的收拾下,鱼头逐渐就开始带上了金灿灿的颜色。
王忆从兜里掏出一包花生米放下,张强见此眼睛一亮,先抓了一把翘起二郎腿一颗一颗的扔在嘴里吃了起来。
三人正在忙着喝,一人忙活煎鱼、两人忙活吃花生米,然后老万等人回来了。
老万捎回来几根香肠,里面是纯猪肉。
张强看到后顿时眼睛亮了:“行啊,老万,这又是从哪里搞来了肉香肠?哎哎哎,都看看,这是好东西,下酒下饭都是好东西!”
易海宝笑道:“老万就是能捣鼓。”
“是我碰上了冀中的战友,战友送我几根香肠解解馋。”老万挺得意的。
毕竟这年头能弄到肉香肠真不容易。
张强赞叹道:“好,我就知道指挥队带上老万合适,这又是肉香肠又是鲩鱼头的——对了,你鲩鱼头哪里来的?王老师好奇来着。”
老万说道:“是带鱼候给我的,我正好碰上他了,他在那里卖鱼。”
“这家伙真是傻不拉几的,你说鱼汛期出来卖鱼,卖淡水鱼,这不是闹笑话吗?”
张强恍然道:“是带鱼候给你的?也对,这佛海县除了他带鱼候,谁还能捣鼓出鲩鱼来啊?”
“他捣鼓出带鱼来了吗?”易海宝感兴趣的问道。
另一个干部哂笑道:“捣鼓?他捣鼓出他个蛋来了,他能捣鼓出带鱼来?他要是能捣鼓出来那国家能给他发一个一吨重的奖章!”
“哈哈哈,他真是个人才。”老万摇头笑。
大家都在笑。
提起带鱼候,指挥室的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