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捞一些水草,然后来判断附近有没有野生大黄鱼。”
“还有这说法?”墩子很惊奇。
王忆说道:“我还能骗你不成?你快捞吧,累了的话就歇歇,没事,这里就咱们两个人,你即使体力不行也没人笑话你……”
“我体力不行?你说我体力不行?”墩子哈哈大笑,“我看你是真没数了,看我给你露两手吧!”
他干的顿时更起劲了。
中午经过多宝岛,王忆忍不住停船想上岛去看看。
时至如今岛屿已经有了码头,但却没有了多少人。
他此时登岛观览,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时光通道,从83年走到了23年,看到了83年一些熟悉的街道,却看不到83年时候那熟悉的海草房。
水与岛,经久不变,人与云,日日常新。
他所熟悉的李老古、李岩松兄弟们的房屋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铮明瓦亮的大瓦房或者此起彼伏的小楼房。
连多宝小学也变了样子,它的屋顶成了红瓦、它的四周起了外墙,然后墙壁从根基开始往上覆盖了苔藓,这种暗绿色就是时光的颜色。
八十年代初的那些光景,都被淹没于时光洪流中。
岛上现在也是只有一些老人还留守在岛上,看见王忆溜达,有老人感兴趣的问:“你是哪里来的?来旅游的?”
王忆上去散烟,说道:“哦不是,打扰各位老同志了,我有朋友在你们多宝岛生活过,所以我今天经过你们这里,过来上岛看看他生活过的地方。”
他仔细打量着晒太阳的这些老人,突然看向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小老汉问道:“你是李岩京老师?”
没想到会碰上23年的李岩京。
李岩京今年还不到六十岁。
可是他应该后来离开了教师队伍,吃过不少生活的苦头、干过大力气的苦工活,所以不到六十岁头发已经斑白、满脸皱纹,像是七十来岁的人。
李岩京下意识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军大衣问道:“呃,小伙子你是?呃,咱们见过?”
王忆笑道:“我听我朋友提起过你,说你曾经做过教师。”
李岩京问道:“你朋友是哪位?确实,我早些年干过民办教师,但干了没几年就没干了,按理说我没有跟你同龄的学生。”
王忆说道:“我朋友比我大不少,咱就不说他的名字了,他姓丁,跟你念过一年级,但是很调皮,当时让你难堪了。”
“这些事他一直记得,心里很过意不去,那时候太小了,不懂事。”
李岩京笑说:“哦,哈哈,那你跟他说不用觉得过意不去。事情都过去了,是吧,过去得三十多年了,还有啥过意不去的?”
“让他多回来看看,这毕竟是个老家嘛。”又有老人说道。
王忆看着他,慢慢的知道了他是谁。
之前来多宝岛打井的时候都说过话的。
如今却两不相识。
老人们显然都希望能有故人回来,纷纷说:“对,让他回来看看,其实我们多宝岛现在生活行的,政府要搞清洁风能还有那个什么减、减压……”
“减载平台。”
“对!减载平台,反正政府要在我们岛上发展产业,以后肯定就热闹了,赚钱的地方就多了……”
他们围绕着王忆纷纷说话,有的还拿起个托盘给他吃瓜子花生。
很热情的挽留他继续多聊天。
王忆心软,不太好拒绝他们的请求,就拉了个马扎坐下和他们聊了起来。
聊的都是七八十年代的事。
这把老人们给聊开心了,一直聊到夕阳西下他们还想挽留王忆吃晚饭,但王忆晚上有正事,还得赶去螃蟹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