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比利时志愿者为主的安德烈·马蒂营。 虽然两人分开了,但他们的工作却又高度趋同——跟随前线部队,负责命令的翻译和传递。 这份工作说不上好与坏,分到加里波第营的卫燃工作倒也简单,他只需要守在电话和通讯兵的旁边,随时准备帮忙翻译就够了。 “欢迎你加入我们” 和卫燃成为搭档的女通讯兵热情的和他握了握手,用德语说道,“我是罗宾,罗宾·辛克,来自荷兰。” “卫燃,来自华夏,当然,你可以叫我维克多。” 卫燃握住对方的手轻轻晃了晃便立刻松开,“你的德语说的很好。” “我还会比利时语和一些常用的法语” 看着最多恐怕也到不了30岁的罗宾自我介绍道,“我是个德语老师,你呢?维克多,你会西班牙语或者意大利语吗?” “当然,这些我都会。” 卫燃点点头,“我就是来做翻译的。” “谢天谢地”罗宾顿时松了口气。 “这里很缺翻译?”卫燃好奇的问道——哪怕他知道答案。 “很缺” 罗宾说道,“无论命令的上传还是下达,我们都需要切换很多种语言才行,尤其战斗的时候,更需要及时进行翻译。” “看来这就是我们的工作?”卫燃问道。 “没错” 罗宾点点头,“维克多,你参加过战斗吗?如果没参加过,到时候你...” “参加过” 卫燃不等对方说完便开口答道,“前些天在森林公园和卡拉班切尔的战斗我都参加了。” 闻言,罗宾稍稍松了口气,认真的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战斗,但你一定要活下来,只有我们活着,才能及时清晰的传达命令,这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放心吧” 卫燃微笑着应了下来,随后举起挂在脖子上的相机问道,“罗宾,我在担任翻译之前还是个邮差,所以需要我给你拍一张照片吗?以后有机会洗出来,你或许可以寄回家里。” 闻言,罗宾却愣了一下,眼眶也不由的红了,但很快,她便抹了抹眼角,“请帮我拍一张吧。” “你...怎么了?”卫燃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事” 罗宾摇摇头,却不小心甩落了一滴眼泪,最终,她还是叹了口气说道,“上一个担任翻译工作的是我的丈夫,他在不久前阵亡了。如果...” 罗宾遗憾的叹了口气,“如果当时我们能有相机,能拍一张合影就好了。” “抱歉...” 卫燃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我来晚了”。 听到这句话,罗宾的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砸了下来,她也用手捂住了嘴巴,人也在椅子上蜷缩成了一团。 但很快,她便努力坐直了身体,用力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朝着卫燃举起的相机镜头露出了一个充斥着悲伤的灿烂笑容。 不等他放下相机,旁边的磁石电话响起了急促的铃声,罗宾也立刻抄起了电话,用德语进行了一些短促的回应,随后撂下电话跑了出去。 “你会活下来吗?你会成为那面旗帜上的三角星吗?” 卫燃看着对方急匆匆的背影喃喃自语的念叨了一番,随后坐在了对方刚刚坐过的位置,安静的守着那台随时可能响起铃声的磁石电话。 这个下午,卫燃唯一的工作便是守在这个掩体里等待接听电话,和罗宾一起,时不时的跑进跑出传达着各种命令。 也正是从这些被自己传达的命令中,他也证实了后世历史档案记载的准确性——第12旅明天就要对城南的天使山发动进攻了。 在这大半天的紧张筹备中,夜幕降临又被黎明驱散,12号这天一早,12旅发布了进攻命令。 “进攻!” 随着经过卫燃翻译,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