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那时候我只有八岁,伤痕恰好是半个徽记的样子。这伤痕随着我成长也变大了,但还能看出徽记的轮廓。”
泰勒斯把雷德一阿克曼叫到身前,摘下他的戒指验看了家族徽记,而伊索胳膊上的印记确实就是半个徽记的模糊轮廓,显然不是最近才留下的。泰勒斯又叫在场的其他公民会议代表轮流验看一遍,虽然那伤痕已经很模糊,但尚可辨认。
人群中的梅丹佐咧着嘴直乐,心中暗道伊索这老家伙够鬼的,还藏着这么一手,等到了这种场合才把袖子掳起来。
验看伤痕之后,伊索放下袖子又说道:“过往的经历怎会没有记忆?否则我又是怎样寻回到这里?泰勒斯先生,我需要您问雷德阿克曼一句话。我家的老宅虽然翻修过,但大门前的台阶七十年来原封未动,是不是这样?”
泰勒斯扭头问雷德,雷德点头做出了肯定的回答。伊索又说道:“宅院大门前共有五阶石阶,是整块的石板一条压着一条搭建的,把上面的四块石板拆开,最下面那块最大最沉重的石板翻过来,背面刻的huā纹我还记得,可以当众画出来。”
泰勒斯追问道:“您怎会知道?”
伊索答道:“那台阶是我六岁那年修的,我当时亲眼看见。”泰勒斯命人给伊索拿来了纸笔,伊索在羊皮纸上画了一根权杖、顶端缠绕着两条蟒蛇,这是赫尔墨斯的权杖常见的样子,刻在台阶的石板底下是守护宅院用的。米都利的很多建筑在修建时都有这个风俗,会在某个看不见的位置留下城邦守护神的象征。至于留在哪个位置则是每户人家的秘密,据说若泄露了这个秘密被恶魔获悉,就会失去守护神的保估。
那座宅院是伊索的父亲与雷德1的交亲分家后新修的,守护神的象征留在门前台阶第一阶的石极的下面,这是连雷德一阿克曼都不清楚的情况,伊索却当众说了出来。
这种事情可是不能开玩笑的,假如真的验证了,那么按照风俗,这座宅院也得重修才能住,因为守护神的隐藏位置已经暴露了。泰勒斯赶紧请一名祭司带着一队身强力壮的武士前往那座宅院,把台阶拆掉掀开石板验看。
过了一会儿,查验的人回来了,那名祭司向公民会议代表报告了结果,宅院门前的台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而伊索提供的情况准确无误。
大厅中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嘈杂,人们都在窃窃私语,至此已经无人再怀疑伊索的身份了。
泰勒斯挥了挥手要求大家肃静,让伊索继续说话。伊索正要开口,雷德一阿克曼走上前去向着泰勒斯行礼道:“诸位大人,尊敬的公民会议代表们,不必再问了,这位老者就是我的堂兄伊索一阿克曼,我已确定无疑!”
雷德一阿克曼是一名贵族,也是城邦的公民会议代表之一,他听见众人的议论就清楚结果了。无论他认不认伊索这位堂兄,在众人心中已经认定了伊索的身份,如果等到裁决之后再表态的话,以后他和他的三个儿子将会受人的鄙夷与嘲笑。雷德虽然市侩但也懂得事理,此时主动站了出来。
泰勒斯露出了笑容,看着雷德道:“现在公民会议锁讨论的议题,是确认我面前的这位老者是否就是六十年前的伊索一阿克曼,在这个场合,您承不承认羊不代表最终的结果。伊索先生、雷德先生,我们是继续问下去呢,还是现在就提交表决?”
伊索微笑道:“那就请现在表决吧,如鼻城邦公民会议代表们认为我有必要继续证明的话,我再继续证明。”
表决开始,参与表决的五十名代表一至认为伊索无需再做更多的证明,确认他就是伊索一阿克曼。大厅中响起了喝彩声与鼓掌声,雷德一阿克曼把三个儿子叫了过来,让他们向伯父伊索行礼问候。大儿子布莱克涨红了脸带着愧色,二儿子亨特满脸尴尬,三儿子韦尔则显得很开1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