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陈登鸣不禁又有些狐疑。
怎么总感觉,派主丘峰像是知道他出门要做什么似的,才送出这两块令牌。
没有那么先知的吧?
除非对方已经知道他是来自南寻,知道他的来历等种种,自然也就清楚妙音宗在找他。
想到这一茬,陈登鸣皱起的眉头又逐渐舒展开,眼神惊疑不定。
这个可能性很大。
曾经,他只交代好自己在聚集地的事情,但以长春派的能量,他以前关于南寻身份的痕迹那怕都隐藏得很好,也是有可能查到蛛丝马迹的。
若是再联系登仙五宗,他就等于是被迫明牌了还不自知。
曾经之所以想不到这一茬,也是他自认为找不到南寻那么远的小旮旯。
但现在想来.当时梁云生没有继续追问,也许就是点到即止了.
“不管是不是,若是的话,那最好,证明门派不会追究我的过去,不会因煞星牵连我,还主动为我撑腰,这是再好不过,我更安全,加入长寿宗,也不必顾虑骨龄之事。
若不是,也没什么.”
陈登鸣在灵舟上换下门派法袍,又收起灵舟,随后来到嘉木关附近,向此地的巡逻修士打听骆家如今的所在之处。
即便脱下长春派的马甲外皮,他也是筑基修士,巡逻修士自是客气恭谨给出准确回应。
陈登鸣遂道谢后飞身离去,直奔骆家。
若是骆家并未发生什么麻烦事,许微也安全,以筑基的实力,也足够带走许微了。
此时,长春派内。
梁云生正通过传音玉符与派主丘峰交流着。
“派主,既然妙音宗一直在寻找陈师弟,为何你还要放任师弟前往妙音宗的势力范围?”
“云生,是人就有羁绊,我们修仙者,有人斩断羁绊而得道,有人将羁绊视作动力而求道。
无论哪种,这都是道,各人自己的路,我为何要阻止他走自己的路?
况且,现在也是时候让妙音宗那姓韩的知道,他要找的人,已是我长春派的人,他又能如何?”
梁云生神色微变,“派主,那韩掌门,可是金丹后期的实力,妙音宗元婴虽已死,但此宗毕竟在千年前出过化神道君,搞不好还是有底蕴的.”
“什么底蕴?底蕴能有我长寿宗更强?那妙音道君早已死了,否则百年前也不放任其门派元婴被杀,妙音宗已没落,才如此执着求他人的道统,这是误入歧途了
我长寿宗就不一样,随缘,陈登鸣无论是否真的接触过人仙道统,我们都任他发展,不去问,给他压力,不去求,免他猜疑。
只需要给他庇护和发展时间,以时间换他未来成长的空间,他未来自会知晓回馈宗门.”
“这倒是真的。”
梁云生含笑颔首。
凡事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这两年他暗暗观察,早已看出陈登鸣有情有义,知恩报恩,哪怕有时候怕死苟了些,但这也是正常。
长寿宗最多的就是苟辈。
问题是你是苟到底,彻底混吃混喝不管门派死活的白眼狼,还是有原则懂报恩。
像陈登鸣这种才德兼备之人,宗门不大力培养,那还培养谁去?
门派高层掌权者也不是傻子,要说天资好,就大力栽培,结果培养出一个反骨牛头人,关键时刻反手坑害了门派,这类事件,修仙界这么多年,也是有宗门发生过的。
排排柳树,挂着鹅黄色的枝条,风一吹就悠悠地晃荡起来。
骆家的新驻地,就坐落在柳岸深处的山谷中,环境清幽怡人,倒是颇符合骆冰此人的气质。
陈登鸣戴着斗笠,如往昔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