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命的东西吧,日后万一真有什么麻烦,也好有个应对。”
陈登鸣心中一沉。
冉长老乃是宗内资历最老的人,曾经辈分与三祖相同。
明面上他这个长寿道子才是宗门内除了掌门之外,地位最高的人。
但实际上宗门内除了刑掌门,论资历论权柄,都是冉长老最高。
现在对方说的这些话,可能是与刑慧光甚至老祖通过气的,这证明形势真的不容乐观。
“多谢冉师兄提醒,我知道了。”
陈登鸣还是微笑道谢,随后从冉毅强这里要走了战功殿内的兑换物品列表,心情沉重返回洞府。
途中遇到长老朱光标,陈登鸣客气打了声招呼。
朱光标降缓遁速回礼,迟疑着欲言又止。
陈登鸣心中一动,讶然作揖道,“朱师兄可有何事?”
朱光标叹息一声,摇头道,“陈师弟,这些年,你是风头也出够了,陈白毛之名,四域皆知。
但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如此精明的人不是不懂,往后还是低调收敛些吧。”
陈登鸣一怔,眉峰隆起,神色不悦,这朱光标,显然也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朱光标心中一跳,忙干笑赔不是道,“师弟勿怪,师兄我也是出于关心才多嘴提醒,别无它意。”
陈登鸣面上缓和,含笑作揖道,“师兄说得是,我长寿宗向来与世无争,近些年师弟我在外风头太盛,却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朱光标顿时面色涨红,感到尴尬燥热,忙作揖客气几句后,摇头一叹离去。
陈登鸣目送其离开,继续向前飞,心中却是暗叹。
人心啊。
果真是可共富贵,不可共患难。
与实力无关,与阶层也无关,只与人心有关。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要说这些年他在外出风头,几乎都是履职任务的过程之中,被迫无奈反击才促成之事,几乎没有一件是他主动要去挑事找麻烦的。
他所完成的一些事情,也曾为宗门争取到了很大的利益、荣耀。
例如开荒地时,他的立功扬名,为长寿宗争取到了更多划水打酱油的时间和空间,当时不是没有人念着他的好。
又例如除去炽炎血魔时,他的立功扬名,令外界诸多宗门不敢再小觑长寿宗修士,也知晓长寿宗修士的厉害。
例如销毁法阵除去牛头大将,例如斩杀北灵圣子以及杀刹护法,哪一次是他主动要去找事,哪一次又不是被迫出生入死,而又立下奇功?
可如今麻烦临头,宗内还是有人将他所做的一切功劳都否认,以为他是追名逐利出风头?
陈登鸣越想越是郁闷,脸色沉郁,闷头飞行。
“道子殿下!”
倏然在这时,一道如百灵鸟般悦耳动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陈登鸣下意识冷道,“何事?”
他骤然侧身回头,眼神如冷电霜刀,落在身后一名女修身上。
对方顿时娇躯一颤,被陈登鸣眼神中无意散射的强烈精神意志影响到,面无血色,紧抿嘴唇,勉强笑道。
“没没什么,我,师侄只是看到您,想要感谢您为曹师兄报仇的是恩德。”
陈登鸣这时也恍神过来,看清眼前青春靓丽的女子竟是杨兰,他悚然警醒。
他刚刚是怎么了?
以他的心境,方才竟然会诞生如此之久的负面情绪,甚至影响到平日里的言行举止,这是大有不该的,将是心灵间隙与漏洞,日后可能演化为心魔。
这不应该,至少发生在他身上不应该。
难道是近来分出不少心力凝聚分身,导致心力衰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