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
老太监双目射出锐芒,突然皮笑肉不笑的笑了起来,传声到了皇帝耳中,淡淡道,“皇帝,您跟老朽也就不必说这些表面话语了。
这么多年,南寻就出了一个陈真仙,还有另一个大人物,那就更了不得。
陈真仙从南寻带出去的人不少,这次又带回的,只怕就是他当年的那个孩子陈敬。
王师埵却并未回来,也不知是成了真仙没有.
皇帝您也是想要皇室出一尊真仙吧,如此也就不必再担惊受怕的,怕以后突然从仙潭内再出现几个仙人,就能威胁到南寻的江山社稷,威胁到您的龙椅!”
南寻皇帝闻言沉默,旋即叹息一声颔首点头。
他确实有此意。
一直以来都有种危机感,担心仙潭内会突然再如当年那般冒出十八个仙人,撞塌横断山脉。
当年那山脉震断的声音,险些将他从龙椅上惊得滚下来,告诉了他一个有仙的世界,至高无上的皇权究竟有多么可笑,有多么不稳。
更遑论,王家也可能出了王师埵这尊真仙。
当年他南寻李家的皇位,也是夺来的,王家曾更是从龙之臣。
若是王师埵回归南寻,要夺了他李家的皇位给王家坐,他李家拿什么阻挡?
这些都是威胁,令他这个做皇帝的每天夜里都睡不好觉,常常从噩梦中惊醒。
因此,皇室必须要出一尊仙人,哪怕需要在修仙界繁衍好几代,也必须去办到。
那些无甚格局的势力,才会担心陈真仙是否会蓄意谋害。
皇室有大图谋大格局,哪怕知晓是谋害,只要有一线机会,都必须去尝试,何况陈真仙大概率不会谋害南寻老乡。
又是十几日后。
陈家府邸前,车水马龙,人潮攘往熙来。
曾经这里夜风刮过长街,只能听到一些杂物纸屑声和树叶婆娑,纵知晓此地乃是名振南寻的陈真仙故居,却也不会经常有人来往。
但最近这里却是夜里都热闹非凡。
南寻各大显贵家族和武林门派,都有先天武者不远万里纷纷赶来。
这么多先天武者,几乎囊括了整个南寻五成以上的人。
很多都是已在江湖沉寂了数十载的人物,也有不少乃是近年晋升先天的新秀。
诸多高人,各个都是心高气傲实力强横之辈,老一辈与新一辈相遇,少不得是一番争斗。
不过也都是有身份有地位,见过大风大浪的,故而纵是一番争斗,也大多是点到即止,了解个深浅过后,再放几句狠话,也便算是认识了。
未曾见到陈真仙之前,没有人真愿与同境界的先天大打出手,以命相搏。
纵是昔日有些仇怨的,也都是尽量克制,相较于仙缘,个人恩怨都得先搁置一旁。
陈府,庭院内小桥仍在,流水依然。
有别于府外的热闹喧嚣,府内却是安静无比。
陈敬进入主屋房间,屋内陈设甚是考究,一几一椅,莫不工巧精美,壁上挂的字画,架上的木雕瓷器,均是昔日陈登鸣喜爱的墨宝珍玩。
陈敬凑到正亲手擦拭屋内每一个旧物件的陈登鸣跟前,道。
“爹,这次来的人还真不少,我听黑叔说,可能有几十只蚂蚁来了,但我只感应到了十几号人,还是黑叔厉害。”
“蚂蚁?”
陈登鸣横了眼陈敬,笑着摇头,“这比喻虽然没有问题,但毕竟太过侮辱人格,敬儿,伱黑叔这么说,你不认可是好的。
因为若按照实力来划分,你黑叔这是连你也一起骂进去了。”
院子内,宛如小山般的黑云豹正百无聊赖的盯着面前水池内的几尾金鱼,突然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