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也挺没底,赶紧就把程恪的手给抓住了,说也奇怪,只要一握上了程恪的手,一下子就安心了。
那个马大夫眯着眼睛,找准了位置,将针飞快的插进了那个乌龟的壳上。
我皱起眉头来,疼......比疼更不舒服的,是凉!
那根纤细的针在乌龟的痕迹上面深入,接着慢慢的在里面翻转,我一颗心咚咚的,不大一会,感觉那个针尖儿在里面游走了几步,找到了某种东西,针十分利落的将那个东西往外面一挑,只听"当"一声细微的声响,一颗小小的黑色颗粒从我手里给跌落了出来。超多好
那个黑色颗粒比蚂蚁脑袋大不了多少,看上去亮晶晶的,如果桌面儿不是白色的,也许根本看不出来。
我看来看去,眼睛都看酸了,到了也看不出来是什么:"这个是......"
"是一种用阴气炼制过的铁砂。"程恪拧起了眉头来,抬头望着马大夫,沉声说道:"里面还有多少?"
"不知道,"马大夫干巴巴的说道:"要慢慢找。"
"铁砂?"我赶紧问道:"是不是很难弄?"
程恪点点头,说道:"这种铁砂被特殊的阴气炼制过,只要附近有一种一起炼制过的磁石,就会被轻而易举的感应到,方便寻找过来。"
所以用这种东西,把长生的标志烙印在了我手上,感觉就跟身后被贴了条一样:"目标在这里,目标是被什么什么盯上的。"
而那个刺痛,应该是因为那种特殊的磁铁靠近的话,组成了乌龟的铁砂会有所反应,才会让我有那种感觉的吧。
"这种旁门左道的东西,你知道的倒是不少......"马大夫那张石膏脸也带了点意外似的,沙哑的说了这么一声,紧接着,他看着程恪,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你来过这里吗?"
程恪摇了摇头。
刘老太太逮着了这句话,赶紧也说道:"你也看他眼熟,是不是?不瞒你说,我看着他也眼熟!你快想想,咱们几个,是不是从哪里看见过他!我是想不起来了,就靠你了。"
马大夫侧头想了想,还是没理睬刘老太太,只是继续沉稳的挑那铁砂。
刘老太太又讨了个没趣,脸色一沉,索性抬起脚到院子里面逗狗去了。
可惜那只狗也不乐意搭理刘老太太,翻了个身,给了刘老太太一个屁股。
刘老太太的背影,微微有点发抖。
哎,真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我跟程恪对望了一眼,程恪没说什么,只是专注的盯着那个针尖儿,生怕马大夫出了什么纰漏似的。
马大夫也专心致志,又继续的被剜了一些铁砂出来,那个乌龟的颜色眼看着,就逐渐减淡了,接着,马大夫停了手:"今天就这些吧,明天继续。"
马大夫是说过,这个得治疗几天,我也有了心理准备,就问道:"多谢多谢,不知道诊疗费......"
"我不要钱。"马大夫淡淡的说道:"这个人情,你让杨疯子来还。"
果然,这马大夫,魏九爷还有刘老太太全是跟二姥爷相熟的故人,大概年轻的时候,跟我,罗蔚蓝还有耳钉小鱼他们的关系差不多。
"我一定会跟我二姥爷说起来这件事情的......"
"行了,"那个马大夫摘下了玳瑁眼镜,揉了揉眼睛,还是用那个干巴巴的声音说道:"你们可以先在这里住几天,不过不管饭。"
我忙点头道谢,摸了摸那个伤口,程恪却将我的手捧了起来,低下头,轻轻的吹了吹。
我心头一跳,他这么一吹,手上凉凉的,居然还挺舒服。
"不要碰,不然容易化脓。"程恪从来都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