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预兆着的“凶险”?
想了想,假装根本没看见,就一路往外面走,忽然脚腕子上一凉,我的脚像是被强力胶粘在了地面上一样,瞬时就动弹不得了。
回过头,果然,那个黑魆魆的东西锲而不舍的就跟在了我的影子后面,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是个麻烦啊……老这么热情的跟着我喊我,要是我什么时候一不小心答应了怎么办。
既然你穷追不舍,我也只好不客气了。
想到了这里,我一下子给自己放了血,转身就往那个黑影子上面撒了下去。
“嗤……”那个黑影子猝不及防,被我浇了一个临头,痛苦的在地上翻滚了起来,还是头一次看见这种东西能被伤的满地找牙,也真是挺新鲜的。
一股焦糊的味道扩散开来,像是葬礼上烧纸的味道。
“不好意思啦。”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出奇的话多,倒是跟那个黑影子给聊上了:“我时运不济,连累的你也时运不济了,下次要是有机会,你找找普通人吧,这种养鬼师的村子,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我还没唠叨完, 那个东西忽然冲着外面就以一种十分奇异的姿态爬了过去, 速度飞快,比受惊的壁虎还快,分明是想逃!
“喂……外面的那个,比我危险……”
我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像是卫生纸被随手撕扯了的声音,“哗”的一下,干脆利落。
接着,万籁俱寂。
叹了口气,心想,也许那个鬼今天吃饭的时候,筷子也落在了地上,断成了两截子吧。
出了门,看见程恪脚底下正蜷缩着那个黑糊糊的东西,但是已经不跟刚才一样有型有款,而是跟一堆纸片一样,稀碎稀碎的。
而程恪长身玉立在月光下,侧着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冲着我伸出了干干净净,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过来看看。”
“也没那么深仇大恨,不至于吧……”我说道:“那个东西……”
结果走近了一看,才看出来,那些真的是黑色的碎纸片!
原来是将阴魂给困在了纸上,随风来去听凭差遣的那种养鬼术,看来又是冲着我来的。
“是家养的鬼。”程恪低下头,说道:“顺着它,找找正主挺合适。”
说着,抬起了脚来,让那黑色的纸片儿从地上飘然而去,散落在了夜风之中。
这种养鬼术能“认门”,就是跟猎狗一样,在主人派遣它的任务做完了之后,还能本着节能环保的概念,重新回到了主人那里去。
“看来咱们运气不见得有那么差。”程恪侧着头,任夜风将他的刘海给吹的飘扬了起来:“这个东西来的挺是时候的。”
我看见了,刚才飞走的那些碎纸片上,附上了程恪上次追踪鬼新郎的时候用的那种法子,这样明天顺着痕迹找过去就知道它是谁派来的了。
不过……他们有千百种方法,干嘛要用这种有弊无利的法子?
一方面,这个东西要是惊动了我们,很容易让我们提起警惕,他们要抓我,就更难以下手了,另一方面,这种东西“认门”的特性,会成为指引我们追逐过去的线索,这不是自曝其短吗?
一种可能,是虚晃一枪,继续以这个吸引我们,挖坑让我们往里跳,还有一种可能,是有人,在暗中用这种东西,跟我们通风报信,二姥爷他们究竟在哪儿。
放出这个东西的,是二姥爷,还是耳钉……
算了,本来这一次,也就是做好了跳坑的准备了,有线索,就去追就是了,拼个鱼死网破也好,能结束的话,就尽早结束吧。
“好!”忽然一片寂然之中,魏九爷的声音特别洪亮的在我们身后突如其来的响了起来:“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