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踉跄。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程恪先用男人最喜欢的香烟引来了男人,再将男人抓住之后,来引女人!
“抓紧了,不要松手。”程恪凛冽的桃花大眼直直的盯着耳钉手里的红线。
果然,刚才松松的红线,现在一下子绷得笔直,好像是有人在红线的另一端,在跟耳钉争抢那个男人的灵体一样。
而我立时也感应出来了,整个洗手间之内,温度一下子凉了好几度。
程恪伸出一只手臂护着我,微微昂起了头,线条完美的下巴一抬,整个人是个利剑出鞘一样的气势,我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果然,一团子乌青的光出现在了红线的另一端,能从红线上面,勉强看出了四个手指头并着的痕迹,显然,是有一只手在跟耳钉争!
耳钉虽然胆子不大,好歹也是个养鬼师,嘴里骂了一句,伸手就跟那个手印子争抢了起来,趁着这个功夫,程恪一抬手,倒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药瓶子,开了口就冲着那个乌青的光撒了过去。
那个乌青的光像是受了惊,一下子就消散不见了。
“走。”程恪转头望着耳钉手里那道松弛下来的红线,说道:“回那个病房里面去。”
“可是……”耳钉愣住了:“那个女人,不女鬼呢?不管了?”
“不管了。”程恪说道:“现在是个大白天,她是新死的鬼,没有人形,没法拴上勾魂索,一会儿等她忍受不住冤屈现了身形再说。”
耳钉听了个懵懵懂懂:“勾魂索?你们什么时候还开始帮着阴差办事呢?”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推了推耳钉:“赶紧将人带回去吧。”
反正程恪做事,总有程恪的道理。
耳钉挺茫然的跟个拿着气球的小学生似的,带着那飘忽的红线跟着我们回到了那个病房之中来,敲了敲门,程恪说道:“将扫帚给放下来。”
里面的祖孙两个听到了,立刻应了声,接着里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门被孙子给打开了。
耳钉牵着那个在平常人眼中,是个超自然现象的失重红绳先进去了,程恪跟进来,重新在那个沉睡着的中年男人身边点上了香烟,雾气缭绕起来,侧头对那祖孙两个说道:“你们两个,喊他。”
祖孙两个人自然是唯程恪的命令是从了,果然一声叠着一声的喊了起来:“爸爸……”
“儿子……”
“不,”程恪说道:“是他的大名,让他回来。”
“哦哦哦!”两人会意,喊道:“牛银!牛银! 赶紧回来呀!”
老太太应该是也听闻过这一类的喊魂方法,居然跟唱歌似的喊出了一串来:“牛银喂,回家吃饭咯, 饭熟罗,粳米粥白面馒头,酱牛肉喲……”
耳钉一听那个,像是憋不住想笑,我踹了他一脚。
果然,耳钉手里的红线,开始往那个牛银的身上靠拢,我也开始紧张起来,这就是回魂吗?
侧头看着程恪,程恪却根本没理会那红线,只是定定的望着只留着一条缝隙的门口。
我记得,睡觉的时候,房门要么全敞开,要么关严了,留下一条缝隙是最不好的,因为阴灵,喜欢“钻”!
果然,那个门缝,正以一种微弱的力量,越敞越大。
那个女人,果然不甘心的跟过来了!
程恪十分利落的抄起来了搁在桌子上的那一碗鸡血泼在了门口上,只见猩红的鸡血在地板上蔓延而去,却留下了干干净净两个脚印的痕迹。
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人站在那里,鸡血流淌不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程恪从我手上娴熟的拿过去了那带着小摄魂铃的绳子,挽成了一个活结,丢了过去,那绳子立即就成了一个圆形,像是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