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结婚,结的是个冥婚,不把我爆炒了不算完。
程恪……程恪活着的时候父母都那么虚无缥缈的,更别说百年之后了。
忍不住看了程恪一眼,程恪只是侧头望着我说道:“我会料理好的,你不用多想。”
龚贝贝看着程恪,满眼的羡慕,再想着看看罗蔚蓝,罗蔚蓝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就不见了。
龚贝贝有点惴惴的,就没跟耳钉做什么口舌之争,直接站起来去找罗蔚蓝去了。
耳钉伸手够了一袋子零食,用牙齿咬开了,咔嚓咔嚓开始往嘴里扔,还带着一种挺悲愤的表情:“要是姑奶奶在就好了,什么讲究她不知道?哎,可惜……那个流氓老头儿,真要是敢沾我姑奶奶的便宜,看我不把他的牙打下来。”
程恪看也没看耳钉,只是站起来,颀长的身材站到了落地窗前面,看那纷纷扬扬,越来越大的雪。
这雪来的倒是挺急,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将触目所及所有的东西全染白了,整个玉宁立刻入了冬。
“明天大概会很冷。”程恪不知不觉,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我侧头望着他,只见他一潭深水般的桃花大眼里面,也像是萧萧瑟瑟的下了雪。
“我说……”我低低的说道:“你想要在这个时候和我结婚,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没有。”程恪抿一抿薄唇,说道:“只是希望,你能早一点,做我的人。”
应该,早就是你的人了吧。
并肩跟他一起看雪,可是雪也像是下了一个没完没了,天色发沉,也没有要停的样子。
“看来今天邓先生是没法子请日子了,月亮不来。”程恪拉开了门,居然径自走了出去。
一股子冷空气从外面扑了进来,冻的人打颤,夹裹这风雪,程恪踏在了雪上,往门口走。
他那锋锐的身影在一片苍茫里,更是好看如画。
我好奇,也就跟上去看他干什么。
只见他蹲下身子,伸出了修长白皙的食指和拇指,仔细的将门口的距离测量了一下,认了一个位置,用红线打了一个结,又在那个结上拴上了小小的一个铃。
接着,手在那个铃铛上面握了握,那个小铃铛上立刻沾染了一层专属于程恪的阴气。
这是……我好奇起来:“摄魂铃?”
“上次你解决完了阴差的事情之后,遗落在枕头边儿上的,挂在了这里,当个门铃。”他淡淡的说道。
给阴差办事的赠品?那个阴差人品……不,阴品还真是不错。
对了,阴差也是通过那个勾魂索来查看鬼魂情况的,如果将那个阴差绳子上的摄魂铃挂在了这里,结上了程恪的阴气,大概有什么风吹草动,铃铛都能禀告给了程恪知道。
跟监视器一样,倒是挺方便的。
说着,程恪站起身来,怕我冷,将我之前为了伪装挂在了他脖子上的大围巾取下来,围在了我的脖子上
围巾是挺凉的,但是沾染上了他身上那淡淡的檀香气息,让人心里暖。
我扬起来对他笑,从他幽深的桃花大眼里面看到了倒映出来的自己,笑的真傻。
可他倒是不嫌弃,反倒是禁不住也薄唇弯弯,不自觉跟着我笑了:“真好。”
“嗯,真好。”
雪花飘散在我们的头上,堆叠的两个人都像是一夜白头。
“哈哈哈,你老了。”我望着程恪想笑:“不知道,你老了是个什么样子。”
“不知道,”程恪修长的手珍惜的抚在我脸上:“我只知道等你真的满头白发的时候,身边的人仍然是我。”
“咱们有阴阳御鬼之术啊!”我抬起手来握住了程恪微凉的手:“不是你,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