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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准,这个铁环还能是个厉害的外挂呢!
我握住了程恪微凉的手:“你怎么来的?是不是,有人引你过来了?”
程恪挑起了眉头来:“你知道?”
“那个人……应该很瘦小……”我拧起眉头:“如果你看见了脸,还应该很苍白。”
我记得那只从水藻似的黑发里面伸出来的手。
程恪道:“不过是水里的一个背影,没有看清楚面貌。”
是那个披着毛皮斗篷的人叫来的程恪。
他(她)算是又帮了我一次。
而且,他(她)熟悉潭深镇的事情,也熟悉长生的事情,这些最核心的机密,不是一个平平常常的人能知道的。
他(她)也想将长生给毁掉,结束这么多年的纷争么?
程恪忽然说道:“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人?”
当然,他也看见了我身上的毛斗篷。
那个人,上次程恪就没看见,这次又没看见。
“嗯。”我想了想,说道:“他(她)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自己做不到,想让咱们帮着代为完成。”
为的,是长生。可是这样藏头露尾,除了想在我们面前隐藏身份之外,应该还有别的意思。
我很想知道。
将毛皮斗篷脱下来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也没看出来什么线索。
只要是人,总不会留不下蛛丝马迹。
“对了,”我看向了程恪:“澍玉道长和魏浅承他们呢?”
“跟姥爷打起来了,”程恪漫不经心的说道:“没留心。”
“那现在,咱们拿着长生怎么办?”我拧起了眉头来:“这不是和尚抓头皮----无计可施么?”
“哪儿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程恪轻轻蹙了眉头,桃花大眼有点失神,也像是一瞬时有点迟疑。
我知道,他想起了魏浅承来。
不管怎么样的天生犯相,人为误会,他们俩,未必真的希望对方死。
毕竟,下棋难逢对手,弹琴难逢知音,就算死对头,时间这么长,也能对出了一个惺惺相惜来。
“也未必,魏浅承真的会死。”我握紧了程恪的手:“再说,长生连能不能销毁也难说呢!咱们还是先找澍玉道长一起去想想法子。”
程恪微微点了点头,忽然又像是反应过来了,桃花大眼一闪:“他死不死,跟我没关系。”
真是死鸭子嘴硬。
我一手牵着程恪的手,一手晃了晃新出现的小铁环,又下意识的将长生在身上塞的更紧了一点。
以前总怕她不走,现在,怕她丢。真是风水轮流转。
“还给了澍玉道长之后呢?”顺着那个狭长的路一直往外面走:“咱们能不能无事一身轻?”
“能。”程恪薄唇勾起来:“我给你个家,以后,你由我来照顾。”
他又补充了一句:“从头到脚。”
“好。”
路再漫长,也会有走完的那一天,何况,现在已经离着终点不远,为什么要在这一点路程前面倒下?不划算。
果然,姥爷就是从这个地道里绕过来的,这上面就通着杨家的祖坟。
我将长生紧紧的蒙在了毛皮斗篷里面,不让长生的光透出来,忽然想起来了一句话。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啪”正这个时候,一只手搁在了我的肩膀上,程恪二话没说,反应迅速的就要将那只手给扭过去,但是程恪看清来人,线条优美的脸上由凌厉变成了淡漠,立刻又将手给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