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程恪对我的话一直没有怀疑过。
“可能是飞机,我看错了吧……”
聪明如程恪,自然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也真的没有再开口。
他在我身边,就很足够了,那些个追不到的从前,不提也罢。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之前看到了的程恪在这里找的东西,我宁愿不知道,我宁愿躲。
如果那个程恪想起来的真相不好接受,那我可以不知道。
逃避就逃避,又不是第一次逃避。
我习惯了。
穿过金玉里,到了龚贝贝所在的那个酒店,他们正玩儿的热闹,耳钉光着膀子,吊了一把半旧吉他在身上,扯着嗓子在台子上哀嚎,姥爷,邓先生,四姑姥姥,还有刘老太太组成了一桌麻将,马大夫和二姥爷正伸着脖子看的聚精会神,还军师似的出主意:“我说你不能这么打……”
“嘿,观牌不语真君子。”
“我为你好……”
“不用!”
“三饼!”
“怎么样!胡了!”
“撂下!开杠!”
“你是不是诚心的!”
“我的搭子,为什么不能碰了!”
真热闹,这才是个过年的感觉啊……
“我说,你们终于来了,哎,刚才为什么那么着急的要找初阳道长啊?”龚贝贝赶紧跳过来了:“问出什么有用的了么?”
“还好。”
“什么叫还好……”
“这个么……”
“陆荞,你来啦!”三姨倒是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了,说道:“明天你回潭深镇么?”
“明天?”
“嗯,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一阵子忙啊,既然长生香囊的事情也结束了,我也得赶紧着回去了,要是你们也回去,那咱们就一起。”
“行,”我点点头:“我觉得也是越快越好。”
“我说,还有几个养鬼术,我没弄明白,”程恪被罗蔚蓝扯走了:“还得跟前辈问清楚了……”
真是好学。
在屋子里面闷了一会儿,就出来吹了吹风,宽大的走廊上全是落地窗,抬头望向了镜子一样的玻璃,忽然觉得反光里面,自己身影后面,有一个人正站在了我身后。
魏浅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