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咱们是不是可以走祖坟下面的那个密道啊?”一阵寒风从深潭上面吹拂了过来,冷的人要打哆嗦:“这里大概能把人给冻死。”
“我也想领着你在密道那里走,可是上次一番大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密道就给塌陷下来了,还没来得及修好,”姥爷抓了抓快秃了的后脑勺说道:“除了这里,别处进不去,你就将就一下吧,反正就这么最后一次了。”
“……那行吧。”我叹口气,将羽绒服给脱下来了,说道:“那姥爷您可得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我办完事从里面凫出来,要是没衣服穿能冻死我。”
“行行行!”姥爷将羽绒服接过去,满口答应:“快去快回,你姥姥做好了一锅蜜枣蒸年糕等着你吃”。
我点点头,吸了一口气,就纵身跳进去了。
“通……”一股子水花和气泡在我眼前弥漫开来,眼前全一片迷蒙,大概上次下的时候太过紧张,光想着不要被罗程守附身的姥爷抢走了长生,但是没觉得出来这水温能这么刺骨。
跟下了寒冰地狱一样,造孽啊。
程恪没有什么体重,所以不能跟我似的扑出来那么多的水花,但我还是能感觉出来,他就如影随形都跟在了我身后。
这样就足够让人安心了,只要他在,我什么都不怕。
一下深潭就有那个被水流吸下去一样的感觉,我开始不由自主的往下沉,下面像是饱含着墨汁,大白天也黑沉沉的,光线根本透不下来。
小花呢?上次是它把我给带下去的,这次怎么不来?
摇了摇手上的小铁环,小铁环一亮,只觉得面前出现了一股子水流。
果然,水流下面,是小花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
亲人哪……赶紧把我带过去吧!好冷……而且,我一口气憋不住多久,没有辅助,只是单凭胳膊腿儿这么游泳,心肺肯定会支撑不住。
伸手想去故技重施的抓小花的头发,可是小花已经被我和魏浅承各抓一次,学了乖,三角形的大脑袋一摆,把头发给扭过去了不让我碰,我扑了一个空,有点失望。
可程恪无声无息的就靠近了,伸手给了小花的脑袋一拳,小花吃痛,大脑袋又扭过来了,秀发正飘荡在了我手边。
真靠谱。
我心满意足的抓在了小花的满头秀发上,小花就算不情不愿,那庞大的身躯也只好奋力一扭,拉扯着我们就往深处游了下去。
跟上次一样,小花钻到了一个气泡之中,我们也终于重新钻到了有空气并且干燥温暖的地方,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程恪伸手扶住了我湿淋淋的胳膊:“没事?”
我摆了摆手,抬起了头,看见了那个祠堂还是跟上次一样的凌乱。
横七竖八被烧焦了的祠堂灵位,支离破碎的供桌,我抬起手来,小铁环跟认家似的,闪也不闪了,只是一直发着亮,一个力道,引着我往一个方向走。
是一个漆着红漆的小柜子。
那个小柜子好像就是魏浅承之前看到的那个,已经损毁的很严重了,没记错的话,那是小花的杰作。
是让我把长生放到了那个小柜子里面?可残损成了这个样子,真的能够重新封印长生?
反正……听先祖的意思,没错的。
没想到正当我要将长生给放回去的时候,指引着我的小铁环却忽然产生了一个逆反的力量,直接重新将我拿着长生的那个手腕给引回来了,像是又要阻止我把长生给搁进去。
我一愣,怎么个意思,老祖宗们的灵反悔了?
但正在这个时候,那个箱子里面,忽然伸出来了一个白乎乎的东西,冲着我就抓过来了,像是……一只巨大的人手?
我身体反应过来,条件反射似的,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