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赵五郎忽然道“立刻将大哥院中的房婆子押来,当着大家的面审问审问不就清楚了?”
“五郎,你也要学你这个不肖女儿撒泼么?”
世子一派长兄风范,大义凛然,“父亲还在这里,我也在这里,王府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做主?!”
赵花锦戏谑地看他一眼,这个大伯一向道貌岸然,不知道的人怕是真以为他是忠孝节义的正人君子,只有赵花锦知道他是如何纵容自己的儿女在府中欺行霸道的。
这一点,简直和他母亲老王妃一模一样。
老王妃作为直郡王的嫡妻,是汴京出了名的苛待侍妾和庶子,在她的言传身教下,世子和世子夫人苛待庶弟的本事有过之而无不及。
赵五郎被他一教训,当即愣了愣,不想赵花锦立刻还嘴,“你也知道祖父在这儿,内监大人也在这儿,这里何时轮到你做主了?”
“你!”
世子被气得扶胸大喘。
一直沉声思索的直郡王,自知今日当着刘内监的面无法徇私太过,干脆做个公道模样,“就依五郎的话,把那个婆子提来审问。”
说罢掩口轻咳了两声,回头在上首太师椅上坐下。
赵五郎有了底气,立刻道“多谢父亲,儿子亲自去提那个贼婆娘!”
说罢带着廊下五房的几个下人,朝世子的中院走去。
赵花锦看到直郡王扶在雕花扶手上的手抬了抬,似乎想要阻止气势汹汹的赵五郎,可赵五郎的身影已经走远了。
赵花锦轻蔑地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赵花玉,又见厅中左右设着两排座椅,便扶着罗氏的手在右手边随意拣了个位置坐下。
罗氏像椅子上有刺似的,死活不肯坐下,反而扶着赵花锦坐,“你的病还没好,你坐着休息,娘不坐。”
“我当然要坐。”
赵花锦面不改色,“娘也坐,爹去提那贼婆娘还要好一会儿,咱们不坐着休息好,一会儿别人可不会帮咱们审问犯人。”
这话立刻踩中了众人的尾巴,二夫人高声道“前厅哪有晚辈坐的份?就算是你娘也从来没在前厅坐着过,你们母女俩占了两把椅子,难道让我们这些长辈站着?”
除了上首坐着直郡王,下首左边第一位坐着刘内监之外,底下两排座椅统共八个位置,被赵花锦母女再占去两个,就只剩下五个座位了。
五个座位让他们四房八个长辈怎么分?
赵花玉趁人不注意,像只挨了打的老鼠似的,灰溜溜地站起来躲到世子夫人身后。
罗氏原本就不敢坐,二夫人说得没错,她嫁进门十六年了,到现在还没获得在前厅有座儿的地位。
听了二夫人的话,她越发如坐针毡,想要站起来,赵花锦却牢牢握着她的手不许她起来,“娘,你进王府的门十多年了,连前厅一个座位都没挣上。如今我都成公主了,难道还不能为你挣一把椅子么?”
罗氏看着她眼中恳切的光芒,心中一软,这才整个人踏实地坐好。
二夫人见她不但不起来让座反而坐得更稳了,登时扬眉咬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