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陈昌言一到学校,就看到语文-体育二象性的谢枯砚,抱着三个箱子站在门口了。
虽然张剑旗不是死在学校里,但学校还是负责对他的父母全程安排。
现在,两老正住在学校旁边的一个宾馆里。
条件不能说顶级,但肯定也不差,一般他们学校接待外省来的领导,也就是这个宾馆。
他俩一路走过去,陈昌言的感觉是,微博上的热闹,可能都来自于街道上的冷清。
路上的行人,明显比平常的周末要少了很多,大家的步速更快,走在路上的神色也比平日更加紧张。
但也就仅止于此了。
没有看到什么破坏性的场面出现。
所以说,脑子正常的穿越者还是大多数。
陈昌言和谢枯砚敲门的时候,那个之前给了他果盘的女老师,刚刚抹着眼泪出来。
看来想到来看望两老的人,不止他们两个。
张剑旗的父亲是一位身材高瘦,戴着几乎和张剑旗同款眼镜的老人,年近六十,穿一身干净的白衬衣。
他的母亲同样五十多岁了,身材却还很匀称,头发像是上个世纪的那种波浪卷,穿一身黑色的旗袍。
谢枯砚一个人把三个箱子都搬进去了。
某少主并不是不想搭把手,只是没有找到机会。
“您好,我们是张老师的同事。”谢枯砚把箱子放一边,紧紧握住张老师母亲的手。
“呜,好,好。坐……领导说,同事明天下午会去追悼会,你们怎么今天就来了?”老人家给他们倒茶。
“我们这不是担心您两位的身体,先来看看你们。”谢枯砚回答说。
“喔喔……你一定就是剑旗常说的,陈昌言,陈老师吧?好,长的真不错,壮实,不像我们家剑旗。”老人说。
陈昌言:“……”
谢枯砚:“……”
尴尬了吧,叫你抢戏。
澄清误会之后,张老师的遗物被一箱箱地打开。
两个老人家摩挲着每一件物品,又是泪流不止。
陈昌言的神识里,清念之书都微微有一丝的共鸣。
他分出一丝真气轻轻安抚。
清念之书他还召不出来,否则,这才是老人家最应该看到的遗物,它是张老师满腹诗书、一身清气的最好证明。
而就在他安抚好清念之书,一回神……却看到谢枯砚的脸上,眼泪比两位老人家还要多。
“……”陈昌言看着好友的父母,手持一件件遗物,一次次痛不欲生的样子,心里也一样难受。
但男儿有泪不轻弹都学过吧?
这位谢老师是真性情。
……
两位老人家都看了新闻,但都没有联想到张老师的死,和穿越者有什么关系,陈昌言当然也没有提。
但他觉得有朝一日,两老一定会知道,张老师是在完全有选择、有能力作恶的情况下,没有作恶。
他明知道作为一个血仆,主人死了他也会死,但他仍然选择了与吸血鬼同归于尽。
离开之前,陈昌言要了两老家里的地址。
回头帮他们把遗物用快递寄过去。
“以后,张老师这样的人,还会越来越多。”谢枯砚明显是知道些什么情况,一出来就跟陈昌言说。
陈昌言摇了摇头:“但是,他这样的人,都应该活下来。”
清念之书在他的神识里漂浮着,一身清气,尚在人间。
两个人在路口别过,陈昌言刚过马路,还没有走进小区里,就听到微信开始狂响。
一般这种接连不断的响声都是因为突然被拉进了某个群,然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