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笑的屋子里的东西，基本都已经被搬空了。

张宁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他准备离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你……去比赛之前就清好东西了？”张宁问。

“嗯，清了一部分，”韩笑看上去挺平静的，“其实，我也知道，我退役的事情应该先跟你们说，但是……比赛打得那么漂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为什么？”张宁问。

“我的实力打不了A级联赛，更不可能担任一线战队的正选四号位，”韩笑确实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不是一时冲动，“我不是忍冬大神那样开玩笑的，我的退役是认真的。”

沈照楼就不理解了：“可我们去参加挑战赛之前，并没有觉得自己会冲进A级联赛啊，你提前整理什么东西？”

韩笑低下头，又苦笑了一下，跟他们说了声抱歉：“你们不是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比赛之前，我的睡眠一直不好吗？”

三个人都同时点头。

“真有老鼠？”沈照楼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溜出的是这么一出。

当然，韩笑对她摇了摇头，打开其中一个箱子，朝里面指了指，示意沈照楼他们可以随便看。

沈照楼跟韩笑两个人，从加入光谷七中校队开始就认识了，也没什么好客气的，蹲在地上就翻看了起来。

语文、数学、英语……

全都是各种试卷和习题集。

“你……”沈照楼一下就懂了。

“我不能占用训练的时间，只能在训练完之后完成学习的事，”韩笑又很为难地一笑，“我是想两者兼顾的，但现在看来是不行，我只能选一样。”

气冲冲地跑上来的沈照楼，这会儿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韩笑不是谢轻名那种，天赋极高，高到在职业赛场上必然有光彩照人的一天的选手。

就算他像张宁说的那样慢慢努力，也许努力个三年，五年，能打到一个二线职业选手的水平，或者，在独裁战队的团战体系里，能勉强打个一线替补……

可这样的职业生涯，对他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用这样看我，任何地方只要有人闪光，就一定会有人被淘汰，”韩笑想得很透彻，“我都能接受事实，你们也能。”

“并不能！”沈照楼心里的难受，就像是一团火在烧似的，“你都那么努力了……挑战赛上，还能找出第二个人比你的玛纳斯之戟更拉风的吗？你知道记者都怎么写吗？职业圈史无前例的100％自旋迫降！阿笑……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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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