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秋天来的早,且层次感分明。比如红枫、黄树林和落叶……
而南方的秋天要是不注意,没甚感觉。依然处在三伏天的最后一伏里,要不是早晚有了些凉意,林义都会开始怀疑,古人是怎么划分的节气,都立秋一个星期了,还闷罐炉一样的热。
林义坐在火车上看着外边开始发黄的稻田,突然在想:早稻快要收割了吧,可今年的邵市晴了那么多天,估计稻子有往年的一半收成就不错了。
不过自己虽然不种田了,农业税还是得交的,却不知具体要交多少,他重生过来还没交过,也是迷糊。
“关哥,你们家一年要交多少农业税啊?”
“折算成钱,大概630块的样子,”关平对每年的农业税门清。
“那叔叔阿姨一年能挣多少钱?”林义说的是关平父母一年挣多少。
“喂猪、喂羊、打零工一年下来也有两千左右吧。”关平算了算才得出这么一个数据。
“那还不错了。”林义觉得两老口余下这么多钱已经是农村的富裕家庭了。
“小义,账并不是这么算的。630只是农业税,后面还有村统筹,乡提留,还有三粮四费,杀头税等,一年下来得快900了。”关平如数家珍的道出每笔得用的多少钱。
听着一个个鲜活数字林义沉默了,因为这是个干旱年景,可以想象,今年秋收的农业税肯定是一场难度很高的攻防战。
虽然结果不容置疑。但绝对不会缺少为徒劳而放弃挣扎的刺头,到时候锄头扁担、骂街打架会成为此起彼伏的现象。
“那你们老家杀一条猪,交多少税?”说到杀头税,林义突然想起自己爷爷奶奶过世时杀的两条猪,还是那祯妈帮着交的税,自己竟然给忘记了,一耽误就是一年多。
要是自己不主动还,估计那祯妈也不忍心开口问询的吧。
“17块,”关平不懂林义问这个干嘛,然后疑惑着说:“难道你们那边的杀猪税不是一样的吗?”
林义摇摇头苦笑着说:“我还欠着两条杀猪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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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区每日都在变化,感受着街道两遍迅速堆起来的高楼大厦,日渐有了些后世的繁华气息。
吴景秀的穿着又变了。大红衣袍,大红喇叭裤,暗红的头发配上那银光闪闪的大环耳坠,这身装扮比香江大明星还还时髦,把林义和关平两人惊得不轻。
“你还会开车了?”林义坐在面包车中间,看着吴景秀顺溜地打着转盘,能感觉出这女人的内心狂野。
“这是多大的事啊。”她瞟了眼后头的大货车,拐入右边的街道才继续说:“我还在想,林总什么时候给公司配车呢,我这身打扮也和这破面包车不符啊。”
“你就作妖吧你,”不过说到这,林义也知道车子代表一定脸面,尤其是步步高电子作为一个新型科技公司,不能出入都是面包车。
以前在邵市,可能还没觉着什么,因为大家都是土包子,大家都没钱。但在深城就不一样了,琢磨会林义直接说:“那就买两辆吧,这事让关哥配合你。”
“真的?”
吴景秀其实也就是一提。她虽然知道vcd和光碟挣了不少钱,可是公司的立项更多,那点钱都不一定够花销用,所以她刚才也就是心血来潮一说,没想到林义却听进去了。
“嗯,这还能有假不成?你出入接触的都是政府官员和陈兆良这种人物,也不能寒碜了公司的脸面不是。”
“那真好,”吴景秀脸上都大大咧咧笑开了花,瞅着前面没人,转过头期待地问林义:“那买什么档次的?”
“不要太好,也不要太差,你觉得皇冠怎么样?”
“真的皇冠?”吴景秀一兴奋,语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