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不设顶薪,为公司物色一名这样的人才。
在他们看来,一个市场决策,可能直接决定了今后的资本开支计划,钱一花出去,就找不回来了。
而在这些顶级人才进入公司后,迎接他们的是更残酷的竞争。一个惯例是,如果40岁还未当上部长,就必须从公司滚蛋。
这激烈的内部竞争,让身居高位之人都不可丝毫懈怠。
与之不同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日本半导体企业内,各部门之间有一条鄙视链:研发、量产、市场,这种分工高下就类似于中国古代的“士农工商”,观念之根深蒂固,很难动摇。
如果一个研发人员被调到了市场部门,那他一定认为自己没前途,要完蛋了。
除去分工高下之别,日本的半导体产业人员在走向高位之后,便逐渐远离一线车间,不再了解最先进的技术,有如隐士一般。
这造成的一个问题,就是每个职能口,实际上都被能力不逮之人所占据,有能力的普通职员,早早的就不干技术活儿了,当了领导,却又离市场太远,这便不能履行他在公司的领导职能。
目前分工如此割裂,我认为将来日韩半导体企业之差距,会越拉越大。
在三星以其严密庞大的情报网偷师日本老师之技术产品、以优秀的市场调研团队把握电脑行业之变化、以廉价生产技术提供的dram冲击市场之际。
可以预见,日本半导体企业如果再不变通,将会迎来滑铁卢,节节败退。”
听她报告完,林义没第一时间出声,而是认认真真、极有耐心的把所有文件资料都查看一遍才松弛下来。
闭上眼睛,靠着座椅,林义的内心此时有些不平静。
当初之所以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吴景秀的“我行我素”。除了自己当时的实力弱小、人才极度缺乏外。
其实也未尝不是看中了她这种“无所畏惧”的性格。
因为在这个年头,以林义的经验来看,有个“刺头”存在,是非常有必要的。
利用她这“无所畏惧”的性格,有时候可以在“无解”的局势里,心存希望的找到一个破解之法。
当时她提出要搞芯片,林义虽然没爽快答应,但内心何其不想搞一搞,后面提出的“以低芯养高芯”就是证明。
只不过他也没想到的是,把吴景秀派到日韩会有这么大的收获。
收货大到林义自个有点纠结了,根据吴景秀的野心和行事方法,芯片肯定是往大了走,往高端走。
这与他当初计划的“低芯养高芯”是不一样的,甚至背道而驰的。可是要放弃如此大好局势,不用女人说,林义自己这一关就过不去。
经历过后世芯片之痛的自己,何尝不想热血一把,拼搏一把。
到此时此刻,林义也明白了,这女人先是说日本半导体的“昭和陷阱”,接着又说韩国半导体的“三星谍战”。
其实是给自己建议了一条芯片要走的方向,一条艰难险阻里可能成功的方向。
同时也是用这种方式游说自己搏一把前程。
虽然她至始至终没开口提过一句,但经过几年的相处,两人都非常熟悉彼此,明白彼此。
林义又挣扎了会,此时内心一个声音告诉自己“求稳,自己不缺钱路。”
而另一个声音又告诉自己“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中国芯能不能有一丝机会崛起,最后的希望就在今明两年,过了这个村就再也没这个店了。”
因为过了这2年,随着互联网和半导体产业的高爆发,一波波超级红利会让西方把封禁之门彻底锁死。
在椅子上又沉默了会,林义突然睁开眼睛看向对面的女人,郑重的嘱咐:“搞半导体搞芯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