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厚的双手无处安放,最后结结巴巴问:“你和米珈不会、不会、不会是...”
既然这发小知道一些内情,林义静了静,就模棱两可的说,“她可是米珈啊...”
武荣怔住了,心揪揪地痛。但他自己知道自家事,所以也早就做好米珈终有一天会投入其他男人怀抱的思想准备。
只是他忽的为从小的伙伴大长腿着急,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好,只得自欺欺人地说,“你、你、你...”
心里太纠结了,导致比以往都结巴,顿了好会儿,才一口气说完:“你这是逗我的是吧。”
靠着木制护栏,林义望向远处的山峦幽幽地开口,“如果有一天,我终于变成混蛋了呢。”
听到这话,厚实的脸憋的通红,最后忍不住呵哧呵哧地笑了,“你不是说过你们家男的都是混蛋吗,你要是变成了混蛋,我不怪你,我只怪你的基因不好。”
林义轻嗯了一声,假装叹口气说:“你这话在理。人生最无奈的莫过于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
但接着又打趣说:“这种难听的话你也就跟我提提得了,要是到外面说,我怕阳华和林凯顺着气味过来打你。”
“我不怕,我皮糙肉厚。”接着武荣又认真说,“一定要,你一定要对艳霞好。”
“我会的。”随着林义这三个字出口,兄弟俩一些因米珈而产生的隔阂烟消云散。
其实感情的事,林义一向是个自私的,甚至我行我素,哪管你谁谁谁,自己惬意了就好。
不过武荣不一样,这是用一辈子验证过的发小、朋友和兄弟。
林义知道,随着自己财富和地位的攀爬,以后这种质朴的伙伴会越来越少。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委婉地向武荣解释的缘由所在。
因为这份情谊难得。
几人聊天的时候说到了范会兰,这个曾经拒绝了于海求爱的女人,在于海去了中东后,有一段时间像疯了一样找于海的联系方式。
林义问,“于海和你们联系了吗?”
米珈和大长腿同时摇摇头。
武荣说一个月前联系过一次,于海给他打的电话,问了一番这个小圈子的情况后就挂了。等到武荣打过去的时候,那边是个公用电话,接听的已经不是于海了。
林义说,“那这么讲,范会兰是没法联系到于海了?”
武荣说应该难。
这一次,众人都默契的不提李伊莱,就算其他三人和李伊莱始终保持着联系,也从不会主动对林义说起。
围着炉子烤火,四个人打了半宿扑克,而武荣父母除了中间做一顿夜宵外,一直在热热闹闹地观战。
晚间,外边下雪了。
一开始,雪花片子并不大,也不太密,如柳絮般随风摇曳。
但随着风越吹越猛,雪也越下越密,越来越大,在夜空中织成了一面白网,十丈远就有点模糊不清了。
见状,林义把扑克放下说,“我们得回去了,不然等会可能更大。”
武荣父母本来想留几人在家里过夜的。可是一想到自家条件远远没艳霞家条件好,洗个澡都还得用柴火烧热水,洗澡的器具也是木制澡盆,望了一眼如兰花般的米珈后,也就不再坚持。
不过他们不放心林义三人走夜路,尤其是最近半年来总说闹鬼的古树所处的山口位置。
武荣一家三口换上套鞋,左手打个手电筒,右手拿一些所谓的防鬼武器,招呼一声灰色土狗就跟上了林义三人一狗。
可能是心里原因,也可能是真的不干净,林义一走到古树位置就本能的头皮发麻。
忍着不看,但路过的时候还是抬头看了,好在雪花的原因,那些挂着的白纸人并不打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