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寿吸着烟思索了半晌也没整理出非常好的头绪来。
堂堂深城正式的二把手,工作上挥斥方遒、指哪打哪的人物现在却为女儿的事情发愁了。
金寿想把措辞严厉一点吧,又怕给女儿拉了后腿。毕竟女儿的行径也当不得光明正大,当然了,行为就算卑劣,抢了闺蜜男人也不算啥大事,怕就怕女儿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没有一抢到底的劲。
而要是紧箍咒不上紧的话,说不得眼前这混小子会把自己女儿同他的其他女人放到一个位置上。
这是金寿万万不能接受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经历过丧妻丧子之痛的金寿在婚姻的事情上还是看的比较开的:他也倒不是说一定要逼着林义娶自己女儿。
在金寿眼里,一切以女儿心愿为宜,他相信自己女儿的目光。
一支烟默默自燃完了,金寿把烟蒂在烟灰缸里拧熄,在椅子上缓缓地动了动,调了个舒服的坐姿就目光安静地望着林义措辞说:
“你们俩还年轻,情到浓时一冲动能理解,但还是要做好防护措施,妍妍从小多病,身子骨不是太好,避孕药吃多了对她身体没好处。”
擦!!!
尽管有猜到金寿知晓了自己和金妍的事,但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还是把林义吓了一跳。
心里稳了稳,稳了稳,抬头迎着金寿的目光,林义也是心思急转。
俗话都说,别拿村长不当干部,关键时刻唬死人。
更何况人家还是深城的大家长呢,话说的这么直白,说的这么袒露,鬼才只看表面意思。
很明显金寿的敲打意味很浓了,让自己在对待金妍的感情上别太随意。
林义心里默默地又咒骂了一通徐家盛,让你打小报告,活该我睡你心心念的姑娘。只是金寿话都到这了,还能怎么办?不能怎么办,否认是肯定不行的。
那就一撸到底吧!
硬着头皮,老男人内里心虚、表面非常镇定的点了点头,表示听进去了。
见他态度不错,对这事没绕弯子打马虎眼,金寿适时掌握谈话的分寸,没有继续穷追猛打,半起身给林义添了一杯新茶就又说:“我今天打妍妍电话没通,有时间你带她回来一起吃个饭,就说她妈过几天要回南京了。”
尽是瞎扯!
全是鬼话!
林义端起小茶碗一干而净,也是秒懂金寿的意思。
这是典型的打一棒给个甜枣的套路,金妍可能因为最近的事情没有接金寿电话,但她母亲回南京的事怎么着也轮不到自己去说吧。
自己母亲什么时候回南京,金妍平时挺孝顺的一女人,这还能不清楚?
一看就是金寿趁机递的台阶罢了,撮合自己同金妍的同时,也是更进一步表明他的想法,希望自己和金妍好好处。
至于处到什么地步呢?
那还要多问么?
都要求一起回家吃饭了,亲密关系还能少得了?
这可不是农村过家家串门,这是深城市政府的家属院,还是来二把手的家吃饭,还是和他女儿一起回家吃饭,能简单吗?
四周都是眼睛,一举一动都是深意。
林义又望一眼金寿,也是叹气,不愧是搞政治的,心眼多,调调也多,这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啊。
徐家盛打小报告的事情翻篇,两人就深城的经济、就步步高电子和北极光微电子的未来发展聊了许久,林义在傍晚来临时提出了告辞。
离开时,金妍妈妈从厨房里提了一个保温杯出来,笑着递给林义说:“妍妍为考研的事情,肯定费了不少脑子,这是我准备的人参煲乌鸡,你帮我带给她。”
又一个把自己当傻子的,深城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