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意思是你有本事就来。
不自觉地扫眼她的饱满,卢安前生移开视线,“说吧,找我什么事?”
陈麦把他的动作尽收眼底,脸上堆满了笑容,稍后问:“前天俞莞之来了?”
叶润在两层小楼见过自己,这几乎不是什么秘密,卢安说是。
陈麦又问:“前晚你跟她睡一起了?”
都是聪明人,卢安懒得说慌:“差不多。”
陈麦伸长脖子,再问,“那俞莞之怀孕了没?”
卢安察觉到,问这话的陈麦呼吸有点急迫。
想了想,他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见状,陈麦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笑容没了,整个人顿时呆滞在那,像个木雕一般,许久都没反应。
虽然早就猜到了,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他亲口承认时,陈麦发现自己远没有想像中的坚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一刻,她突然想哭。
但她到底是陈麦,控制情绪的水平一流,烦闷过后,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随即低头把外套扣子一粒一粒系好。
等她再次抬起头时,脸上重新绽放出了明媚的笑意,她祝福说:
“恭喜你,早早就能做爸爸了,孩子妈还是俞莞之,将来肯定幸福。”
卢安错愕,没想到她会送上祝福,“谢谢。”
一声谢谢过后,两人陷入了冗长的沉默,就算平日里极其能说会道的陈麦,这时也词穷了。
你看我,我看你,看着看着,陈麦没来由地,越来越伤感,眼圈都泛红了。
卢安为了缓和气氛,道:“你都要去德国最好的大学留学了,这可是大喜事呀,怎么还委屈成这样呢。”
陈麦破涕为笑,用手背揩了揩眼角“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这样,可能是知道自己要离开了吧,可能等我再回来,你们都已经离开了,我就突然觉得很留恋,很遗憾,也不知道我将来会不会后悔…”
卢安道:“上最好的大学,人又美成这样,要是这还遗憾,你叫南大的其她女生怎么活?”
陈麦说:“苏觅就比我条件好,我要走了,你跟我说说实话,你喜欢苏觅没?你放心,我保证不传出去。”
卢安问:“说了你会怎么样?”
陈麦表示:“我会死心。”
卢安立马说:“她是我比较钟爱的款。”
陈麦盯着他看了会,随后把皮筋摘下来,把头发弄乱,咬紧后槽牙狠狠地说:“我现在就开门出去,让大家知道,你在我身上只坚持了三分钟。”
卢安:“……”
说到做到,陈麦把被单弄乱,披着稀乱的头发出去了,顿时吸引了外面的一众目光。
见大伙瞧眼陈麦,又瞧眼自己,卢安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小辣椒真是会玩啊,真是埋汰啊,要走了还想着摆自己一道。
好在卢安脸皮够厚,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了饭桌上,在谈笑风生中愉快地把这顿饭吃完了。
饭后,卢安坐了大约15分钟就提出告辞。
陈麦没送他出门,只是从衣兜中掏出一个早准备好的纸包递给他,“好好珍惜叶润,她挺爱你的。”
卢安再次道声谢,换鞋离开了。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不见,陈麦重新坐回沙发上,漫无目的地翻看起了电视节目。
陈家人见麦子这样,都一脑蒙,纷纷在想,难道是错觉吗?
下楼,上楼,回到画室的卢安拆开纸包,里头赫然包裹着一只黄金耳钉。
掂在手心打量一番,应该是左耳钉。
这是什么意思?
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
难道小辣椒在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两人的相识是从黄金右耳钉开始,从左耳钉结束,有始有终,画一个圆满的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