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柳木的反问,金德曼很苦恼。
因为她的父亲真平王自小就体弱多病,座上王位已经有四十多年,正室夫人无后,一直到真平王四十多岁才有了她,次年又有一子,夭折。
去年,一宫人生女,赐为善花翁主。
但连真平王自己都不相信,那个孩子是他的,让金德善离开新罗来长安,就是为了躲开宫中秘查的血腥,同时也在长安可以学到一些知识。
柳木又说道:“那么,你来长安作什么。既然不是来和亲,作为使节团的一员,那就是为政,替你的父亲来作一些政务。可是你懂政务吗?”
“懂。”
“说来听听,你懂什么?”
金德曼不是胡说,这会给柳木长篇大论的背了许多大道理。
柳木大笑:“麦子多少文一斗,或者是大米多少文一斗。”
金德曼摇了摇头。
“那么,织一匹布需要多久?”
金德曼再次摇头。
柳木连问了十个问题,金德曼摇了十次头,柳木很鄙视的说了一句:“就你这样,还是赶紧回去想办法找一个合适邦国用来和亲吧,别出来从政了。”
金德曼让柳木说的眼泪哗哗。柳木把金德曼从织机上拉了起来,坐在那里摇着织机,没一会功夫就织出了有一寸长的布料。
“不了解百姓,何以管百姓。不怕告诉你,大唐秦王殿下也会织布,而且也会种田,还在铁匠铺子可以打一支箭头。秦王殿下不需要精通这些,但他却要知道这些都是什么。再告诉你,长安城上个月的米价是,十一文一斗。我预测明年可以降到九文一斗,盛世将临。”
柳木出屋,金德曼笨拙的坐在织机前尝试着。
独孤兰若就在院中站着,见到柳木出来上前问道:“你教她这些作什么?”
“教她如何作女王,新罗现在的王就是一个用屁股决定脑袋的货。不了解民间的人,是没办法作一个好王的。”
“你真……可怕。”独孤兰若挽着柳木的手臂往内院走。
柳木很疑惑的问道:“这是咱们的家,那你把金德曼叫到这里来作什么?”
“给她机会勾引你。”独孤兰若淡然的语气说了这么一句话,让柳木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却见独孤兰若很严肃的对柳木说道:“夫君,我有一件很正式的事情给你讲。”
“那回屋说。”
屋内,独孤兰若拿出一个长条盒子,取出四个卷轴,却是四副画,都是站姿穿着华丽衣服的人物画。
“这是谁的名作,这画功很了得。象阎立本的。”
阎立本眼下是柳木第一苦劳,那冲压机就是阎立本亲自修改柳木画了草图,然后盯着试制,并且日夜与巧匠讨论改进方式。
柳木很仔细的看着画像:“好好保存,这画估计放上几十年价值连城。小阎绝对有画圣潜质。”
“莫说笑。”独孤兰若板着脸。
“不说笑,小阎真是有画圣潜质。”柳木到现在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独孤兰若一指四份画像:“这分别是京兆杜氏、河东裴氏、程将军将娶的崔氏夫人陪同来长安的族妹,由程夫人介绍。以及最后一位,二嫂介绍监门率长孙安业的次女。”
“什么意思?”柳木脸色变了。
“我病了。十四岁还是十五岁就落下的病根,师傅说至少需要调养两年才可以恢复。若想有子,我认为须三年。那时我怕已经是花信之年(24)岁。
柳木心说,二十四年,放在现代无数人还没嫁呢。
不过眼下,要紧的是病情。
“给我说,什么病?”柳木急急的问道。
独孤兰若也不回避,拿出了四个药方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