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已经观察大唐太上皇李渊五天时间了。
每天早上天亮起床,然后散步半个时辰,吃饭。接下来坐在那棚子里看火山、然后是午饭,再看火山一直到晚饭,再散步半个时辰后睡觉。
时间标准的惊人,每天吃饭的胃口还不错。
问什么聊什么,头脑清醒着呢。
柳木懵逼了。
柳木已经完全搞不懂太上皇李渊到底是怎么了。
第五天晚上,李渊睡下之后柳木又一次找到了彭海,拉着彭海往海边走,让护卫们躲的远一些。
“彭大监,这事派人往长安报了吗?”
“想报来着,可你到了就暂时没报。别说是长安,就是邹国公也不知道,驸马有何想法?”
柳木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说了,这事透着无数的古怪。
不过将彭海叫出来也不可能什么都不说。
想了一会之后柳木说道:“有这么一个说法,比如说颉利就是太上皇的大仇人,这仇记恨了许多人,然后把仇报了之后人这心里一下就空了,空荡荡的,干什么都没劲,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彭海站在海边足足思考了一刻钟后摇了摇头:“不,不是这么一个原因。”
柳木额头上有冷汗流了下来,盯着彭海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彭海低声说道:“驸马是想说太上皇想隐太子与齐王了?”
柳木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个是最最可怕的结果,眼下大唐确实是盛世将临,击败突厥也是惊天下的大事一件。此时大唐天下安稳,李渊突然想到自己死去的两个儿子,也是情理之中。
彭海很用力的摇了摇头:“不,不。”
“彭大监这事不是小事。”柳木特别提醒了一句。
彭海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确实不是小事,但杂家在太上皇身边有年头了,这点事情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确定?”
“非常确定。”彭海给了柳木一个非常肯定的答案。
柳木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这个原因,其余的什么都好。
彭海突然想到了什么,按着柳木的肩膀说道:“杂家想起来了,太上皇以往的时候每天都要擦自己的刀,杂家感觉至少有一个月太上皇没有擦过自己的刀了。”
“噢!”
柳木听完这话眼睛一亮,他想到一个名词。
后世这种病还挺常见的,但放在大唐估计没有。
退休综合症。
李渊眼下的表现就是这么一种感觉,孤独、空虚、忧郁。
大唐眼下的国策是马放南山、刀剑入库。
至少在大唐百姓眼中与各小邦眼中就是这样,大唐打败了最强的敌人,平定的西域的古丝绸之路要道,又和高句丽达到了各种盟约,大唐已经没有值得一提的敌人。
岭南那边些许乱民,根本就不值得长安去关注。
别说越国公冯盎,随便一个镇守大城,有五千士兵的将军就能把这些小叛乱给解决了。
李渊退位也是因为特殊的情况,现在更是没有半点事情可以作。最后对突厥,就是李世民送给李渊的一件大礼,李渊也只是跟着转了一圈,打仗的事情他一点都没有过问。
“对,就是这个问题。”柳木明白了。
“驸马找到病症所在?”彭海的语气多少有点激动。
柳木很严肃的点了点头:“我相信我没有看错,可问题是就算打到的病根眼下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法子解决,这事让我好好想一想。”
彭海再问:“那么给长安报吗?”
“暂时不报,我没办法解决再报也不晚,这是心病。”
彭海也不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