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白晖骂了一句。
文萝在旁问道:“要不要安排人手,让文熹在路上吃点苦头。”
“不!”白晖摇了摇头后站了起来:“我从来没想过要杀一个女子,但这次例外。杀一个人不算难,死也不可怕。安排一下,让他们步步紧逼,把救文熹的人杀到九成,让她感觉到绝望之后……”
白晖笑了,笑容之中带着一份残忍。
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杀,只为保住秘密,这已经是白晖不能忍的,在白晖眼中,这有点突破作人的底限。
“去安排吧,我会去找韩王,然后请韩王亲自救了这个文熹……姑娘!”白晖把姑娘二字咬的极重。
话说此时,北方。
廉颇早已经知道了辽邑失守的事情,在得到赵王准许之后,北上到了云中。
云中将军府来了一位贵客。
楼烦一族的邬云。
说话的并不是廉颇,而是赵国的一位大夫,名叫柯守。
“少族长,原本我赵军当中有楼烦骑者七千多人,眼下却一人也没有,难道是我赵国怠慢了楼烦一族?”
邬云捧着面前的热水喝了一口,慢吞吞的说道:“赵军也没把我楼烦勇士当人看,吃最差的军粮,给最低的军饷,而且战死的抚恤不及赵军三分之一。那么这算不算是怠慢呢?”
一句话,噎的柯守脸上通红。
廉颇这时说道:“本将是粗人,说不得那么客套话。楼烦与先王有盟约,楼烦认还是不认?”
“盟约,那个应该称为羞辱吧。你若想战,我楼烦便战!”
邬云又把廉颇噎的没话可讲。
邬云心中清楚,他是带着任务来的,是白晖交给他的任务,就是大量的卖物资给赵国。
“大胆!”廉颇身边一护卫拔剑在手。
邬云连看都没看一眼,一脸冷笑的看着廉颇,那意思就是吓唬我,你们就这点本事。
廉颇挥手示意亲卫全部退离,一脸诚恳的说道:“本将希望楼烦与赵交好。”
“楼烦与赵国,本身就是交好,什么时候不好了。”
廉颇没和白晖打过交道,若打过便能够感觉得到,此时的邬云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几份白晖的味道。
白晖,邬云内心最崇拜的人,自然是他的学习对象。
“少族一路辛苦,不如先休息一下,本将准备酒宴为少族长接风?”
“谢过将军。”邬云抱拳一礼。
“来人,请少族人先去休息。”
邬云离开之后,廉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柯守说道:“将军,咱们真的那么需要楼烦?”
“是。”廉颇点了点头后解释道:“以往,天下列国为何没有人在冬天出战,这白氏兄弟打破了冬战的先例,现在想来就是因为他们有秋裤。试想一下,寒冬腊月士兵在野外行军,不用作战,冻也冻死不少。”
“将军之意是,韩军敢在冬天作战,就是因为秋裤?”
廉颇反问:“难道不是吗?”
这个时代,过冬的衣服肯定有,否则人都会冻死。
袍,就是过冬的衣服。富人穿的夹层里是‘纩’,即全新的高级天然蚕丝絮。穷人填充的叫缊,就是一些絮头、细碎麻布这些东西。
没有裤子,腿自然是很冷的。
富人穿的有丝织的绔,穷人没有。
再说鞋子,保暖的鞋子这东西珍贵,草鞋根本不可能在冬天保暖,冻的厉害了连脚指都能冻坏,所以冬天不出战,这也是因为装备的原因。
原本赵军的计划的是明年开秦联合魏国开始作战。
眼下一切都是战备阶段。
可韩国打破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