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雎这会也搞不明白,自己的主上只是就会秦王的一时奇思妙想,还是真的怀疑魏国有大阴谋。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要查,一定要认真的去查证。
那怕损失一些细作,也是为了秦国的大业。
白晖的书房内,宣太后问道:“白晖,告诉本宫,你说的是真还是假?”
白晖深吸一口气:“太后,在你面前我不敢说假话,初时我就是为了敷衍王兄,但最后我也有开始怀疑了,特别我安插在楚宫的暗子上报,楚王连续两个晚上都在梦中提到数十次魏国这两个字,所以查一查总没坏处。”
“若当真如此,为何不动员楚宫暗子?”
白晖很严肃的说道:“太后,王兄听过这暗子的名字的时候,紧张的很,生怕自己不小心说漏嘴,太后真要听。”
“要听!”
看宣太后这么认真,白晖上前粘在宣太后刚才水杯中的水,在桌上飞快的写了两个字,然后又飞快的擦掉。
与秦王一样,宣太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足足一柱香之后,宣太后问白晖:“这是你留在灭楚之时才会启用的?”
“是!”
这个没什么可隐瞒的,寻常小事绝对不值得动用这暗子,偶尔有点小情报安全的传出来就好,没必要刻意去作什么。
“作的好!非常好!”宣太后有一种感觉,自己有生之年可以看到大秦一统天下。
白晖这招太狠,但对秦国来说,太漂亮了。
宣太后对白晖说道:“将来,必重重,重赏。”
白晖却摇了摇头:“太后,将来或许她会自尽,寻情而死。臣后厚待她的家人,当然,她的家人早就改头换面,以另一套身份在大秦生活,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们在那里,而知道与她关系的,仅臣一人。”
宣太后在白晖的头上轻抚了一下:“你很伤感。”
白晖点了点头:“历朝历代,总是有无数人为尽忠而死,他们无名无姓,他们的身份永远见不光,他们活着真与假的世界里,他们甚至会迷茫自己是谁,那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这就是间者。”
宣太后追问:“你在说苏秦?”
“不止一个苏秦,苏秦也只是其中一人,至少他死掉后还有王兄亲自为他扶灵,而又有多少人……”
白晖没说下去,他只是摇了摇头。
当真是历朝历代,间者的战线最危险,而间者也是最不容易领到功勋的人。
宣太后这次倒没再说白晖心软,白晖的伤感是为了那些为大秦付出生命的而伤感,大秦不会亏待他们,秦律中有明言,亡者功勋由家人继承。
“去休息一下,接下来还要和韩王见面。”
“是!”白晖起身准备离开。
宣太后又说道:“再让老娘知道你去奶孩子,莫怪老娘没警告你,定会狠狠收拾你。”
“是!”
白晖能说什么,放在后世谁家作丈夫的不帮着带孩子,肯定会被骂死。
可放在这里,作为秦国大河君,带孩子竟然成罪过了。
好吧,既然不能带孩子,那么就去处理国家大事好了。
白晖拿人准备浴桶,他打算先泡个澡,然后亲自去迎接韩王。
傍晚,白晖亲自去码头迎接韩王驾临。
“尊贵的韩王尊上……”白晖很难得这以正式,可他刚开口准备宣读那花了文萝一个时辰时间写出来的华丽的言辞,只见韩王扑了上来,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抱着白晖高呼:“白晖,我韩咎待你若兄弟,你待我如路上,我待你与手足,你待我如旧衣……”
白晖完全懵了,这是什么节奏。
马上,白晖开始寻找破绽,没有生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