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只要喝了点酒,还能主动坦白是喝酒多了没控制好车——更该死的是,这种案子如今大概率还要被判成普通的交通肇事案,根本没有针对酒驾醉驾的处罚条款。
林巍依稀记得,在原本的南韩,类似的法律也是在差不多十年后才推出的,将醉酒驾驶归结到危险驾驶内,刑期提高到了十三年
但说实话,一条人命只判13年,还是太轻了。
或许林巍想,自己没准还能从这儿做做文章,找个案子在媒体上做大,再找相熟的议员做成法案推出去,便是一笔不小的功绩履历。
“谁说不是呢?”牟贤敏笑了一声,林巍从走偏的思绪中回来,却面色逐渐凝重:“金门那边怎么说?”
“能怎么说,石东出表示默哀,家里人准备葬礼大概率不了了之。”
牟贤敏说着,却也有些和林巍感同身受,说起来,两个人可都遭遇过类似的袭击,至今牟贤敏的出行,除了和林巍约会见面,都要带着额外的车辆保镖随行。
林巍听到事情经过,眉头微微紧蹙,他沉吟片刻,拿出手机,给金门内底下还算认识,叫得出名字的小弟打了电话确认了一下。
对方表示并不清楚内情,只是隐约有传闻,是自己人动的手。
的确——倘若是外人做的,即便张守基如今在金门已经名存实亡,嗯,真亡了,那金门也必须要报复回去。
如今低调的处理后事,也没有张守基的人出来搞风搞雨,足以说明这件事必然是内部的人出手做的。
是石东出?还是丁青?
林巍不敢确定,双方都有理由,可以是为了对方自己,也可以是为了林巍。
但无论如何,他认为这件事对自己没有太大弊端,唯一的问题便是——张守基若是死了,监狱里袭击林巍的人,便似乎也没了对证。
恐怕之后再找过去,也会异口同声的全推锅给张守基吧。
林巍对于自己被袭击的事情,也隐约感受到了些许蹊跷,首先是从他进去的第一天开始就有人盯着,他原以为是韩强植,可看守所袭击他的人,林巍却大多都很陌生.
整件事颇具疑点,但林巍仔细想来,这些事情的真相对于自己眼下来说却并不重要。
他沉思片刻,抛开这些疑虑,转而开始思考该怎么面对庭审。
方才还没觉得,此刻突然想到庭审就在明天,林巍却忽然有些许紧张——这份紧张来自于未知。
一旦开庭,便开弓没有回头箭,必须要彻底分出个胜负才能停下。
牟贤敏也察觉到了气氛中的凝重,有心舒缓,但也没什么能说的,她也很紧张,只是没有表现出来,林巍同样如此,若开口明说,反倒尴尬。
于是,她只是叹了口气,道:“挪挪。”
“嗯?”林巍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位置,随后,牟贤敏便从椅子上起身,先坐到他身边,而后侧躺着,与他面对面。
狭窄的床,林巍右胸左腰都有伤势无法侧躺,只能扭头看她,牟贤敏和他挨得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她小巧鼻翼呼出的热气,脸上传来的淡淡香气。
她温柔的微笑着,眼神带着鼓励,尽管什么安慰的话没说,却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明天出去的时候你要坐着轮椅出去,还要带着电子脚铐,不过没关系,回到这儿,我们就能以影响治疗为由取下来。
这些都是我安排律师做好的你的病历已经看过了吗?”
“看过了,颅内出血,观察期,重度脑震荡,左肩枪伤,右胸贯穿伤,左腹贯穿伤,右胸至左腹撕裂性创口,大出血和术后导致的多重并发症.”
林巍说着,笑笑:“看着就跟命不久矣似的。”
“你的确差不多.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