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城外,苑林。
一架战车正在迅速往前,胡长仁手持大弓,连着几次射出,可每次这箭矢就是无法射中猎物,任由猎物逃脱,胡长仁很是不悦,却只能是不断的追击。
另外一旁的战车上,小皇帝同样拿着弓箭,他的弓箭就要小许多。
他打量着周围,笑呵呵的瞄准身边的人。
众人又惊又惧,只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众人如此飞奔,追逐,跑了整整一天,却是什么都没猎到。
终于,战车在一处岔口停下来。
胡长仁气喘吁吁的走下了战车,丢下了手里的弓箭,骂道:“前头那些猎手是做什么的?!竟然这般无能无用!!”
“来人啊,去将那些人都给我抓过来,打二十鞭!!”
胡长仁骂道,左右的骑士急忙飞奔而出。
皇帝的马车也停靠在了一旁,高纬笑呵呵的跳下车来,“舅父何以动怒呢?猎不到猎物,是因为射术不好,与那猎手有什么关系?”
像他们这个层级的人出去狩猎,必定是有专业的猎手来帮忙,这些猎手不参与射杀,但是他们负责驱赶猎物,锁定猎物,就是充当猎犬,帮主人更好的完成狩猎。
胡长仁也参与过许多次的狩猎,但是今天这次的狩猎绝对是他最失败的一次。
这次的猎手实在是太无能了点。
他们根本挡不住猎物,好几次,胡长仁都要射中了,却被那些人给放跑了,弄的胡长仁只能不断的去追击,这都追到了密林的深处,猎物却还是没有被堵住。
胡长仁没有理会皇帝的挖苦,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
高纬此刻看向了一旁的骆提婆。
骆提婆便赶忙拿出了酒壶和酒盏,开始为皇帝等人倒酒。
高纬吃了一大口,颤了一下,啧啧感慨。
“好清爽,好清爽!”
胡长仁看了看皇帝手里的酒,吞了吞口水,又看向了自家人,那几个骑士手忙脚乱的取下了酒袋。
“舅父,想要吃酒便过来吃吧,何必为难下人?”
胡长仁笑了笑,走到了高纬的身边,坐了下来,“那就多谢陛下赐酒了。”
“不必客气。”
高纬看向了骆提婆,骆提婆拿出了另外一个酒盏和酒壶,而后重新为他倒了酒。
胡长仁接过酒盏,一饮而尽。
高纬笑了起来。
“舅父,朕听闻大将军造反了,这是真的吗?”
胡长仁又吃了一口,笑眯眯的说道:“不曾有的事情,陛下是听高元海说的吧,陛下勿要相信,这厮向来都是这样,胡言乱语。”
“那大将军就是没有造反?”
“当然没有,大将军只是在治理他自己的治下而已,大将军这个人吧,武夫出身,本身就是边塞蛮夷,他哪里知道什么治理国家的道理,就知道杀人劫掠而已。”
“他在自己治下四处杀人,这是不道德,却不能说造反啊!”
高纬点点头,“原来如此。”
骆提婆看着胡长仁越喝越多,急忙指着远处说道:“陛下!!有祥瑞!!”
不等胡长仁反应过来,他就拉着胡长仁和高纬上了车,让车夫迅速开冲。
车夫当即驾车而去,胡长仁的部下都惊呆了,看着胡长仁跟皇帝一同冲了出去,也是赶忙上车追击。
胡长仁茫然的看着骆提婆和皇帝。
“陛下…”
高纬再也不伪装了,他的脸上满是阴森的笑容。
“一口一个边塞武夫说到底,我们家在你们的眼里,也是边塞武夫对吧?”
“可我记得,明明你们家也是边塞出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