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伺候老太君的丫鬟和婆子需要精挑细选才成,可不能什么阿猫阿狗都往老太君身边送。”
阿猫阿狗?
老太君越听火越大,怒道:“什么阿猫阿狗?那全是西南木府的家生子,是我西南木府最最忠心的奴才,永远不会胳膊肘往外拐的奴才!”
管家不跟老太君犟嘴,只陈述自己的:
“王妃说了,他们忠心归忠心,资质却参差不齐。需要层层把关,重新筛选,淘汰掉能力差的,只留下聪明伶俐得用之人。”
什么?
淘汰掉?
重新筛选?
听到这些词,老太君就气得脑袋都“嗡嗡嗡”作响起来。
不曾想,更气的还在后面。
那些丫鬟仆妇再回到她身边伺候时,已是……三日后了!
而且,回来的一半都没到——原本从西南木府调来了三十余人,如今只剩下了……八人。
八人!
八人!
八人啊!
还全都是些略有些呆笨,脑子没那么聪明的。
其余的二十几个人,但凡伶牙俐齿、脑子灵泛的全部发卖给人牙子了,也有连夜遣返回西南的。
总之,这次“仆妇之战”,老太君又输了个彻底,里子面子全掉了!
气得老太君险些又倒仰过去!
“傅玉舒,你给我等着,你敢如此不孝,我定要让你好看!”
当日黄昏,木邵衡从宫里出来时,老太君就一脸委屈地去儿子跟前告黑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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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啊,母妃简直没法过了,身边连个贴心伺候的人都没有。”
“好不容易从西南调了三十几个好手过来,结果,你媳妇发卖的发卖,遣返的遣返,净剩些歪瓜裂枣给我……”
话音未落,就见木邵衡打断道:“母妃,您是不是最近睡眠不好,精神不济啊?说话都颠三倒四起来。”
“啊?”老太君一脸懵,什么意思啊?
木邵衡继续道:
“您前面说从西南调了‘三十几个好手’过来,后面又说净剩些‘歪瓜裂枣’给您,岂非前后矛盾?难不成那些‘歪瓜裂枣’不是那‘三十几个好手’里面的?”
老太君:……
直接被绕晕了。
好半晌才转过弯来,一脸尴尬地“呃,呃”了好半天,硬是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好了,母妃,剩下的那八个奴婢,儿子全都调查过,也一一交谈过了,都是些憨厚老实的忠仆,将您交给她们八个伺候,儿子放心。”
“舒儿很会挑人,不愧是我西南木府的当家主母,有眼光。”
木邵衡毫不吝啬地赞扬起来。
老太君:……
这状告的,哪里是告傅玉舒的黑状?更像是特意来表彰她的!
气得老太君心口那个憋闷啊,直接又上不来气了!
两只手捂住胸口,一脸的痛色,一副下一刻就要憋死过去的样子。
木邵衡见了,忍不住蹙眉质问道:
“母妃,怎的儿子一夸奖舒儿,您就摆出这样一副死样子?”
“演戏演上瘾了?”
“您就如此见不得儿子与舒儿好吗?”
这一连串的质问,犹如一块块巨石砸到老太君心口,疼得她胸口越发绞痛起来。
儿啊,母妃是真的上不来气,难受啊!
没演戏,没演戏啊!
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老太君痛得直想哭,偏生两只干瘪的眼睛只是干哭,眼泪都没挤出一滴。待终于流出眼泪时,木邵衡已经拂袖而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