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质疑他媳妇。
两口子切切嘈嘈说着私房话时,巧梅进来了。
巧梅低着头,站在屏风外回禀最新消息:“回主子,世子爷被毒蛇咬中,已经高位截肢。”
闻言,高镍犹嫌不够。
他起身就要把青川叫来,准备先喂高晏解药,然后将其丢进毒蛇窟去住一晚,和密密麻麻的毒蛇共度良宵。
傅玉筝是懂自己男人的,哪怕高镍没宣之于口,她也看出了高镍怕是要采取什么行动,连忙阻止道:
“镍哥哥,我有自己的计划和步骤,让我自己来,好不好?”
复仇的事,自己亲手报才爽啊。
夫君代劳,总觉得……差点意思。
闻言,高镍微微一怔,不过看着傅玉筝极其认真的眉眼,他很快笑了,表示理解:
“成,夫君还像以前一样不干涉,你自己捣鼓着玩。需要夫君配合的时候,你再告诉我一声。”
傅玉筝美滋滋地点着头。
还不忘亲了狗男人红唇一口:“镍哥哥就是好,总是那么懂我!”
这高帽子戴的,高镍很是享受。
~
一日,傅玉筝刚召集府里的管事训完话,还没来得及喝口热茶缓缓嗓子呢,高老夫人就派遣了一个小丫鬟过来。
小丫鬟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笑道:“大少夫人,咱们老夫人有事找您,请您过去一趟。”
祖母找她?
为了何事,傅玉筝心知肚明。
不过是高姝失身沈奕笑已经……五日了,外头的流言蜚语也闹得沸沸扬扬,可西南木府……压根没上门提亲。
就跟全然没这回事似的。
你说高姝急不急?
祖母作为长辈,不得不过问。
~
傅玉筝没耽搁,第一时间带上几个大丫鬟,前往祖母居住的慈水居。
刚跨进院门,便远远望见了上辈子谋害自己性命的凶手之一——高姝的身影。
只一眼,傅玉筝心头的恨意就被挑了起来。
眼底杀气腾腾。
不过,稍纵即逝。
下一刻,傅玉筝的双眸又恢复了一惯的清明。
此时,堂屋内,一头白发的高老夫人端坐于主位上,脸上有疤的高姝则戴着面纱,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坐在主位下方的一张圈椅上。
祖孙俩谁都没说话。
但高姝红着眼眶,还隐隐有些发肿,显然“失身”后的这五日过得并不好,内心焦灼不安。
日子一天天逝去,距离失身之日越久远,心头就越焦灼。
傅玉筝跨入堂屋时,淡淡瞥了高姝一眼,便径直来到高老夫人跟前见礼:
“筝儿给祖母请安。不知祖母唤筝儿来,可有急事?”
高老夫人很想给傅玉筝一个灿烂的笑容,但亲孙女闹出这样不堪之事,她内心烦躁,又委实笑不出来。
最后,老人家只是握住傅玉筝的小手,难以启齿地低声问道:
“筝儿呐,出了那样的事,怎的过去五日了,西南木府也没派遣个得用的人来……商议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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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议什么正事?
很显然,指的是两家的婚事。
按照大周的习俗,未出阁的姑娘家失了身,男方若是负责的话,会第一时间来女方家赔礼道歉,亦或是聘请媒人上门来提亲。
听了祖母的话,傅玉筝瞥了高姝一眼,见高姝正竖起耳朵紧张地听着,便故意大声道:
“回祖母,想来是沈奕笑回府后,琢磨来琢磨去,觉得大妹妹过于淫荡,不是个贞洁的好女子……对大妹妹不满意了。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