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默儿:“???”
她一脸狐疑和不解以及愤怒:“江玉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安分守己了?我这两天乖乖守在院子里,已经很听你的话了,你还想我怎样?”
江玉成把素衣叫出去,开始用质问的语气与安默儿说话:“兰大夫与你有什么交情?今日你为何与他这般熟稔?”
“我觉得他长得亲切,就想跟他多说两句话,怎么着,你不服把我的嘴巴缝起来啊。”安默儿冷哼一声。
“安默儿,你很过分,”江玉成冷冽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你现在还是江家夫人,你应当洁身自好。”
安默儿无语,“我只不过和兰亦生说两句,怎么就算是不洁身自好了??”
“兰大夫为我看腿的时候,你一个女子为何不回避?还有,你胳膊上有疤痕,你为何不与我说,让我给你请一位女医,你却当着兰大夫的面就把胳膊露出来?”
江玉成一想到安默儿在兰亦生面前露胳膊,就觉得她很分过。
安默儿也要被江玉成气死。
明明是个二十岁的翩翩公子,怎么就那么古板呢?
安默儿气得胸脯猛烈起伏。
若是他知道自己早就和慕容景暧昧不清,这个病秧子会不会当场气死呢?
想到这,安默儿忽然嘿嘿笑了一声。
江玉成:“……”“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再如此行径,后日去侯爷墓地祭拜,你不用去了,你今后就一辈子待在江家祠堂打扫牌位吧。”
声音很平静,但是威胁意味足足的。
说完江玉成自个儿推着轮椅出去了。
安默儿看着男人的背影,反骨成功让他给激了起来。
好你个江玉成,你要我为那个与你没有一丝血缘关系的侯爷守节,好,最后给他守两天,等我拿到和离书,你等着,我不气死你我就不姓安!
……
两日后,宣平侯三七。
江家一大早就准备好了各种纸钱元宝香烛之类的东西,用两辆马车装着。
临行前,安默儿偷偷跑去找兰亦生买了一小包药粉随身装着。
之后几位主子也乘坐马车,一起往城外去。
早上江玉成跟安默儿说,和离书他已经写好了,只要今天祭奠完了宣平侯,他便将和离书给安默儿,因此安默儿连行李都准备好了,还从江逸那里骗了一些银票过来。
拿到和离书,好好教训江玉成一番,她立刻跑到他们江家找不到的地方去。
江玉成他不是自持清高吗?她偏偏要让他跌入淤泥沾上一身脏污。
到宣平侯墓地烧完了纸钱之类的,一行人又去了旁边的庄子。
虽然今天时辰还早,但安默儿假装累,偏要让江玉成到庄子上歇息一会儿,明天再回去。
江玉成对此没有提出异议,或许是想着安默儿马上就要走了,便答应了她的要求。
傍晚,丫鬟给安默儿送了晚饭来,安默儿饱饱地吃了一顿。在她身边伺候的丫鬟还殷勤地在旁边给他倒茶喝,一副难过的模样:“夫人,奴婢听说你马上就要离开江家了,奴婢真舍不得你。”
安默儿疑惑地看了那丫鬟一眼,觉得莫名其妙。
这丫鬟,就是在她外院打扫卫生的,自己跟她连话都没说过,她竟然会为自己的即将离开难过?
安默儿怎么这么不信呢?
“夫人,奴婢最后为你斟一次茶吧。”丫鬟说着用手背擦拭眼泪。
安默儿:“……”
擦什么呢?她都看见了,根本没有流眼泪。
看着倒进碗中的茶水,安默儿忽然心念一动,摇头道:“我不喝了,喝多了晚上睡不着。”
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