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不知他们在干什么,只能不停地比划着,但奈何他们只顾着争吵,看也不往他这里看。
“阿烨。”汝嫣信叫了他一句,那少年听到这个声音,脸上露出一丝欣喜,对着那摊子后面的中年男人冷哼一声,就一脸委屈的跑到汝嫣信的跟前,委屈的喊了一声“少爷。”
那老人家听不见,起先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见那少年的同伴来了,心里大概也猜出不是什么好事情,于是一脸怒意的照着那男人身上打了几下,手上比划着。
那男人起先梗着脖子不肯认错,他们做得是小生意,谁不想要多赚一点?反正瞧着他父亲这听不见说不了的样子,多少也会多给一些,但哪里晓得会碰上个较真的。
但他被那老人拿着棍子打了几下后,吃不住那痛,止不住求饶。
阿烨原本还想和汝嫣信说几句,但谁也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一时他也错愕的看着那边,看得出那老人下手并不留情面,直打得那人嗷嗷直叫。
打过之后,那老人拿过摊子上一个泥人偶,一脸歉意的走到阿烨的面前,将那它塞进他手里,认真比划着。
阿烨看不懂他在比划什么,不过他也看出来了,这老人家之前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事了结之后,阿烨拿着两个泥人偶沉默的走在岁菁的边上,像是在想什么一样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半晌,他抬起头对岁菁道“那老人家好可怜啊,听不见说不出,还被自己的儿子败名声。”
逛完一圈回了客栈,阿烨直接躺在床上说什么也愿起来,还把岁菁给赶出了出去。
离着宴城百里之外的安南山,谢高卓听了谢柒扶的话给戍守遂川的贺将军写了一封信,将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与他说了一遍,没多久,贺将军的回信便到了,他对这是极为意外,并表示会关注好那边的一举一动。
经过这么多天的静养,谢柒扶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比起之前来已经好上太多了。
梁妤慕隔三差五的便会同靖安长公主一同来,有时又是自己一个人来。
不知不觉,在这里也待了足有半月余。
某日晨起,谢柒扶刚醒,在碧萦的伺候下梳洗打扮好,笑青便从外面进来,道“刚才有人来通知,说是午后便要动身回去,叫我们赶紧收拾东西。”
“是么,那就收拾吧。”说完以后,看着碧萦又道“多谢碧萦姐姐这些天的照顾。”
碧萦这些天伺候着谢柒扶,对这姑娘着实是打心底里佩服着,一身的伤,虽不致命,可看着就觉得吓人,换药时也不吭一声,就只是把眉头皱得紧紧的,咬牙忍着。
过了午后,眼见得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章帝便下令拔营。
谢柒扶被拉着上了陈国公府的马车,因着她身上的伤还没好,梁妤慕特地吩咐人在车里垫了厚厚的垫子,保证不会伤到分毫。
“阿慕。”她发现,自她受伤之后,梁妤慕变得紧张小心了许多,几乎是只要她一来就是寸步不离的跟着。
“做什么?阿扶你是不是渴了,我给你舀茶。”梁妤慕听到谢柒扶唤她,立刻放下手里的琴谱,起身拿了茶碗就要去舀茶来。
看到她这样,谢柒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认真道“阿慕,虽然我是不介意自己的名声再差点,但连累了你,我可就有些过意不去了。”
梁妤慕舀了茶水,放在谢柒扶的面前,听到她的话,像是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狐疑的问了一句“连累什么?阿扶你是不是太见外了,若是真有人在外面编排你什么,放心,有我在。”她拍子自己的胸脯认真保证道,然后又道,“那谢夫人一看就是不会管你的,若是你回去之后出什么意外怎么办?我会内疚死的。”
说完以后,就做出一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