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高延宗嘿嘿一笑,“当然带在身上了,还有玉韘…”他抬起戴了墨绿色玉韘的拇指给她看,长睫微垂,漫不经心道,“我喜欢把全部家当都带在身上,预备着随时跑路,可我却不敢私奔。”
元无忧点头,先站起身来,又朝坐在草堆上的男子伸出手。
高延宗猛一站起来,却坐太久而腿软,直接栽到了她怀里,她伸手一搂,男子便笑着啧声道,“哎呀你好坏…趁机掐我屁股!”
“不是…我原本没想摸的…”元无忧愧疚地开始解释,才意识到他在调侃自己,她挑眉戏谑道,“你要是这么说,我得好好掐几下了。”
男子长睫一掀,桃花眼里盛满了似血残阳。
“尽情的蹂躏我吧,谁让我是你的呢。”
“真是个勾魂的男狐狸啊……”
她恶狠狠在那瓣柔韧软肉上掐了一把,才故作正经地撤回手,起身就走。
俩人刚走下博望坡,路过那两棵山茶时,迎面就瞧见白山茶树下围着一帮人,正中间有个姑娘站在梯子上,下面有人扶着梯子。
走近了才瞧见,爬上梯子砍山茶花枝的是冯令心,而在底下扶梯子的是高纬。
眼见着冯令心砍下一条挂满花朵的花枝、就转头递下去给高纬,元无忧登时就急了,冲上前问,“妹妹你上去干什么?别拿手摸,那花有毒啊!”
冯令心循声回头看向她,满不在意地挥了挥套了薄膜的手,
“不妨事,我戴了鱼鳔手套!姐姐您来早了,表兄说你喜欢山茶花,我原想折一盆给你的,你只远观就不怕被毒花侵体了。”
“那你登梯子折花多危险啊?快下来!”
见那身绛红色军服的独臂姑娘跑过来,在底下扶着梯子的高纬忙道,“不必担心,她即便摔下来砸到朕身上,也不会砸地上。”
梯子上的小姑娘居高临下,一眼就瞧见她身后的白衫男子了。她疑惑道,
“姐夫今天怎么这么腼腆?跟姐姐吵架了么,一言不发?”
“啊?”高延宗愣了下,赶忙笑着,“没有没有,我俩好得很。”
高纬也盯着她身旁一言不发的男子发问,
“安德王不去操练入阵曲,想跟女君姐姐去哪啊?”
元无忧抢先道,“想去找个客栈,我对他一见不日…哦不,一日不见甚是想念。区区一晚不在,不会影响皇上的大业吧?”
高纬促狭的笑,“果然是年轻气盛啊,一晚都——”
“——表兄你别说我姐姐、姐夫闲话了,我的花都扔地下两枝了,您倒是干活啊!”
冯令心显然是不满他刁难姐姐,毫不客气地出声阻止。
高纬话说一半,就被打断,他却满不在意地冲元无忧笑了笑。
还苦口婆心地嘱咐道,
“对了,周国南阳郡公叱罗氏的人、在博望城里掘地三尺找人呢,倘若狭路相逢,你别挨了欺负。”
“皇上从何得知?现在博望城不是齐国地盘吗?叱罗家凭什么来耀武扬威?”
“周国主亲手写信让朕通融叱罗氏寻亲,想必他家这事挺大的,朕做个顺水人情罢了。你要是在自家地盘都能挨欺负,朕可瞧不起你,行了,带上你情郎幽会去吧。”
高纬挥手告别,而后转头去接冯令心递来的花枝。
此情此景,元无忧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人如山茶的是高延宗,怜花避花的是她,在那推波助澜的却是这两位。
元无忧赶忙拉着高延宗离开。
刚跑出几步,元姐姐便不解道,“这俩人何时玩到一起去了?我妹妹与狼共舞也太危险了啊。”
高延宗却笑道,“我瞧这俩人都挺危险,都不是省油的灯,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