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根舌头抚弄在自己眼周的感觉。
有点怪……舒服的。
然而,许是磕太多年安神药了,已经产生耐药性,蛇道爷一时半会儿还睡不着。
黑暗中,蛇道爷半睡半醒。
迷迷糊糊间,滴答,滴答,滴答。
是水滴落的声音。
从浴室传来。
似乎是水龙头开了。
很轻微的声音,但在视觉被完全剥夺的时候,格外清晰。
蛇道爷本来想忽视,可是这声音感觉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密集。
似乎从耳朵滴落在他脑子里,然后像一把把小刀戳在他的脑子里,搅得无法安宁。
这该死的安神药越来越没用了!
蛇道爷心中咒骂,气恼地扯下眼罩。
房间里黑暗笼罩,但对于蛇道爷来说纤毫毕现。
他怒气冲冲地爬下床,字面意义上的爬。
甚至懒得起身走路,以趴着的姿势,朝着浴室蜿蜒而去。
滴答,滴答,滴答。
声音越来越响。
抬头一看,他愣住了,听任这声音滴在心间。
确认没有看错。
僵硬凝固的他看着浴室里一道吊在半空中的影子,浑身颤抖。
那影子莫名和广告里那个吊着的女诡重合,只是这是纯粹的黑色,而那个女诡则是白色的衣裙,乌黑的发。
这么一对比,那女诡的种种细节反而刻在蛇道爷的脑海中,让他满心恐惧。
踌躇着,蛇道爷不敢进去。
滴答,滴答,滴答。
一滴滴黑色的水滴从这长长的黑影上滴落,滴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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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道爷趴在地上,清晰地看到地面上已经积了一滩黑色的液体,水滴从上面滴落,激起小小的水花。
这是什么?
想到了什么,蛇道爷的身子如坠冰窟,这是,血水?
他想起曾经拍过的一些电影。
虽然粗制滥造,但是用的血水不少,毕竟这个时代不缺少鲜血。
如果时间太久,血水就会氧化成这样的黑色。
那是不是说明……
蛇道爷的视线一寸寸往上……
上面吊着的……是一具尸体?
蛇道爷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到了。
行动比脑子快,迅速缩着身子往后退。
在地板上滑动,一直退到沙发处,蛇道爷才探头探脑地看着浴室的方向。
滴答,滴答,滴答。
这该死的水声还是没有停止。
蛇道爷害怕地蜷缩起身子,恐惧之下,尾巴显形,不小心扫过光屏的遥控器。
身后刺啦一声,光屏骤亮。
蛇道爷吓得浑身一抖,耳朵里听到那个什么柯教授在说什么现在整个变形计划正在稳步进行,小小已经越来越阴郁了,特别是看到母亲生了女儿后万念俱灰在屋内上吊……
上吊?
上吊!
看着浴室里晃荡着的黑影,长长的袍子一动不动,往下淌着深色的液体。
蛇道爷哇一声惨叫,身形不稳,尾部无意识用力,竟然导致身子往后弹射而去。
这屋子不大,沙发到墙壁距离不远,加上蛇道爷尾部较长,这么一弹射,竟然导致后脑勺重重地撞在墙上。
震荡之下,头晕乎乎的。
加上安神药终于起作用了,蛇道爷就这样软软地睡倒在墙边。
像一条半死不活的蛇。
浴室里的声音不止。
滴答,滴答,滴答。
整个诡异世界都在等着我上天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