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妙薇踏入剑冢深处的通道后,四周的雾气似乎淡了一些,隐隐约约能看到两侧的石壁上镶嵌着残缺的古剑。
这些古剑剑身锈迹斑斑,却依然散发着微弱的剑气。地上散落着断裂的剑刃,有的半截插入石缝中,有的则凌乱地堆积在一起,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头顶上不时有剑影穿梭而过,带起一阵嗖嗖的风声,让人心惊胆战。通道深处还传来隐隐约约的低沉轰鸣声,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沉睡中苏醒。
安妙薇的脚步微微一顿,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继续谨慎地向前迈进。
而在北苍国的华丽宫宴上,作为大皇子的北堂渊本应坐在上位,享受众人的尊崇,此刻却被那些趋炎附势之徒排挤。
他所坐的位置偏僻而冷清,与宴会中央的热闹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宫灯璀璨,佳肴美酒琳琅满目,舞姬们身姿婀娜,然而这一切的繁华都与他无关。
他本不愿参与这场充满虚伪与算计的宫宴,但今日是北苍皇不再称病后首次举办盛大宫宴,身为大皇子不得不出席。
北堂渊静静地坐在那里,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那深邃的异瞳中,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握着酒杯,却迟迟未饮,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众人皆知他那独特的异瞳是北苍皇最为厌恶的,因此也都对他敬而远之。
北堂渊看着这一切,心中泛起一丝冷笑,对这宫廷的冷暖变幻早已看透。
直到众星捧月般的新立太子北堂珏出现,带着一脸的傲慢与得意。
北堂珏扫了一眼全场,看着北堂渊那独特的异瞳,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公然取笑于他:“瞧瞧这异瞳,真是怪异至极,莫不是被什么邪物附身了?”
一旁的大臣甲连忙附和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这异瞳实在是不祥之兆啊。”
大臣乙也跟着说道:“大皇子有此异瞳,恐会给北苍国带来灾祸。”
北堂渊只是微微抬眸,清冷的目光如寒夜之霜,扫过众人,却依旧一言不发。
北堂珏见北堂渊不吭声,以为他是怕了,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哼,北堂渊,你这异瞳怪物,有何颜面坐在这里参加宫宴?你就该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不要出来丢人现眼。”北堂珏越说越过分,言语如利箭般射向北堂渊。
就在这时,睿亲王世子宋启辰实在看不下去,他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太子所言极是,大皇子确实不该出现在此。不过是一个被抛弃的可怜虫罢了。”众人皆是一惊,以为宋启辰是在帮着北堂珏羞辱北堂渊。
然而宋启辰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但太子殿下莫要忘了,大皇子终究代表的是皇家的尊严,岂容这般践踏。况且今日是陛下寿辰,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北堂渊却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多言。
北堂珏一党的大臣立刻站出来刁难:“宋世子,你这话是何意?难道你认为太子殿下说错了?”
“就是,宋世子莫要为了一个失宠的皇子,得罪了太子殿下。”
周围的大臣们有的面露不忍,但碍于太子的威势,不敢出声。有的则幸灾乐祸,等着看笑话。
北堂渊紧紧握住手中的酒杯,指节微微发白,但他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他的内心如同冰封的湖面,看似平静,底下却隐藏着汹涌的暗流。
就在这时,北苍皇在众人的簇拥下落座,众人才稍稍安静下来。
觥筹交错,宴会气氛看似热烈和谐,实则各人心怀鬼胎。舞姬们轻歌曼舞,优美的身姿如彩蝶翩跹,然而在座之人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精彩的表演之上。
而此时,西川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