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去就是你们自家产的丝布,没有人家的量大,
那些棉布本官也采购了几匹亲眼见过,质量也比你们当中一些粗制滥造,
糊弄塞外的丝帛要好的多,换你会选择什么?
听本官一句劝,既然是做生意,就要承担风险,
今日能凭权势打压一个,来日呢,就不怕出现第二个,第三个?莫非也要全部打压不成?”
林宇不再说话,他提出这个话题的目的就是要让叶墨用世家之首的身份,强迫女帝关闭工厂停止生产棉布,以此保证自己名下做丝绸生意的利益。
这时,一名年长的学士开口了:“叶相,老夫倚老卖老说几句话吧。”
看到开口之人,叶墨也是微微点头:“孙学士,有话只管说,不必拘礼。”
能让叶墨这么彬彬有礼的人不多,眼前这老人就是一个。
因为眼前这位,是前朝仙帝帝师,孙应承,今年已经八十有二。
先帝死后,孙应承定居太学院,官至二品大学士,创办了多处民间学堂,鼓励平民读书写字,学习《礼法》,在民间地位也是颇高。
因此,对于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叶墨还是给予足够的尊重。
孙应承:“叶相啊,老夫知道你这人爱惜羽毛,不到迫不得已不愿意跟皇权产生纠纷,
但眼下情况不同了,陛下开始重用庶族为心腹,本质就是在压制我士族大家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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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你若继续退守不前,我士族在大楚与皇权共掌天下的规划,就会彻底破产,
想想武昭国吧,三百年前雍帝大力提拔庶族打压士族造成了什么局面,差点让偌大的帝国分崩离析,
好在最后其子隆帝继位,施行科举法,言天下读书人可与皇朝共治天下,这才平息了这场持续二十七年的风暴,
你要是真的为了大楚未来着想,就应该坚定站在士族这边,督促女帝莫要倒反天罡才对,
这是我这把老骨头的肺腑之言,叶相你若听的进去,就借大军班师回朝的机会,
敲打敲打女帝,莫要让她天真的以为士族大家会屈服在她的帝威之下,
当然了,事情也不宜做的太过,只针对沈浪就行了,毕竟老夫听闻,那些快速纺织的玩意儿,也是沈浪鼓捣出来的,
新军也是沈浪一手创建的,打压下他的气焰也等于是给女帝提了个醒就够了。”
孙应承的话,立马赢得在场所有人认同。
唯独叶墨却是一言不发,端着茶盏面无表情的滑着茶盖。
“叶相,表个态吧,大家都等你个准信。”
孙应承又催促了一声。
过了好久,叶墨这才放下茶盏,眯着眼说道:“好,弹劾沈浪以及劝说关闭工厂的事,
本相不参与,你们自个儿去定吧,天色不早了,明日还有早朝要上,本相就不留诸位了,胡安,送客。”
说完,他起身就走,根本不管身后喧闹不止的声浪。
半个时辰后,百官悻悻走出相国府后,叶墨在后房洗漱完打着哈欠回到了屋内。
结果刚开门,顿时瞳孔一缩。
只见自己的二儿媳齐幽若正身披一袭清凉丝衣,在给自己收拾床铺。
“公公……”
“谁让你进来的,我平日怎么吩咐的,给我出去!”
对于这样的场面,叶墨十分尴尬,当场就发了火。
但齐幽若却是踩着碎步来到他跟前:“公公,天逐渐寒冷,儿媳见你床榻被褥单薄,特意又备了一套……”
叶墨立马打断她的话:“这些都由胡安在做,你操的什么心?给我出去,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