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摊子,说是他家的剪刀能削发如泥,锋利的很,正好他吃了些酒,看到这个兴致也起来了,正想用剪刀剪掉醉欢楼姑娘,飘雪的头发。
飘雪当然不依,虽说她是出来卖的,什么都没有,可这头发是她唯一一件属于自己的物件,怎能说剪就剪。
他一巴掌打了过去,“老子拿钱让你陪我出来玩儿是搅我兴致的吗?少废话,你今日若是不把头发剪了,我定让你在这一席之地活不下去。”
她捂着被扇红的脸,眼里含着泪水,就是不敢流下来,怕再恼怒了他。
陈殷庄来回挥着剪刀在她面前,“你若是自己动手剪,我兴许还能饶了你,你若是不剪,也不知道我这手会不会听话,到时候剪偏了,只能让你去水月庵和那些除女一起过了,哈哈哈哈……”
飘雪心中又怕又恼,怎么好端端的,自己就落到这样的下场了呢,就说不要接待他,妈妈就是不听,这个月已经第几个被他折磨了。
“我,我剪,我剪——”飘雪可不想变成姑子,自己剪还能有点分寸。
“诶,她要剪了,你不救她?”月奕君在楼上看着戏。
“我凭什么要救,他目中无人,我为何要给自己添麻烦?”亓官书对那美人的事漠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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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你是谏议大夫之子,可比他爹的官职大多了,这个噱头应该镇得住他,你不是最喜欢凑热闹了吗,再不动手人家可真要自刀了。”月奕君虽然嘴上说着不忍心,可心里也没多着急,反而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看着。
“不救。”亓官书倒了一碗热茶,毫无波澜的说道。
“可惜了。”月奕君手摇扇子,摇头叹息道。
她颤抖的拿起金剪子,慢慢的拿起自己的头发。
在这紧要关头,一声喝令,苻紫苏出现了。
陈殷庄见有人敢让他住手,真是好大的胆子,他上前一看,是个从没见过的无名小卒。
“柒郎,柒郎救我!”飘雪见是她的老熟人,马上跑到她身边,原本框在眼里的泪,一下就流了出来,眼里不尽的委屈。
“别怕,我来了。”苻紫苏安慰着她,把她护在一边。
飘雪擦擦眼泪,安心的躲在她身旁。
“飘雪,看不出来,这是还是你老相好啊,眼光真是差劲,小子你不知道爷是谁吗,竟敢在爷的底盘撒野。”陈殷庄大笑道。
“未请教?”苻紫苏撇嘴一笑。
“我爹可是防御使,你个小厮惹得起吗?”陈殷庄报上了他爹的官位。
“原来是个衙内啊,那还真看不出啊,防御使之子不仅爱好逛窑子,竟然还当街为难一个姑娘,你爹知道这事吗?”苻紫苏讽刺着他。
“你,你!你竟敢叫我衙内?还羞辱于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抓进大理狱!”陈殷庄恼羞成怒了。
凡是有当官的父亲,任谁也不喜听到叫衙内的,虽然他是仗势欺人,但被别人说就是生气,何况还是当着这么多人。
“我可不信你有这样的本事,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天家小,天郎君……”苻紫苏喘了口长气,“最好的哥们儿!”
“哼,天郎君?你是说天墨卿?我才不怕他呢……”陈殷庄怎会忘记呢,前几日才刚被他教训过一次,可他又怎会显得自己怵他。
“那你又可知他爹可是柱国公,那可是官家亲赐勋位,你若得罪了他儿子,柱国公可会放过你?”苻紫苏也搬出了她最好朋友的爹。
能吓唬就吓唬,打架实在太费力了。
“爷,柱国公可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若他说的是真的,我们可不是他的对手,我们还是走吧。”手下劝道。
陈殷庄想了一会,不服气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