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天下虎毒尚不食子,他浲常武怎敢会做出这等有违天理,伦理的事情。
“那个老畜生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他可以揭竿而起,藐视封国的规矩,更无视整个帝国的规矩,想来是要把我弄死,好让他计谋得逞。”星阑在这里没有说出太后,就是因为顾虑太多。
她算是明白了老畜生的意思,用他的儿子做诱饵,让自己惹火烧身,然后又断定东西大营会和临江王明面上对峙,将和解的太后押制,然后将自己的命收了去,这样一来,利用心战让太后在众人面前露出西蛉国的禁术,到时候,这种谣言,不信也得信。
谣言谣言,无根无形,听起来却有理有据,始于精者,肆于愚者。
见众人都在看自己,星阑继续道“浲正沿虽说是嫡系长子,但别忘了,浲常武的儿子可不只是一个。而且——”
说到这里,星阑讥讽的笑了一下,露出八卦的表情招呼军帐里的所有人凑过来,“听说浲正沿的一个小妾容貌倾国,浲正沿不喜欢,不代表他那个色鬼老爹会不喜欢。”
在碎叶城多年,关于浲家上下鸡毛蒜皮儿的事情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军帐中的众人纷纷唏嘘着,原来父子之间,还有这层渊源。
凝重的气氛就这样随着星阑的调侃稍微有些放松,但这只是一小会儿。
看着兄弟们的面容稍稍有些放松,星阑的笑容在嘴角迅速的滑动了一下,归于平静,她道“浲常武今日没有约战,估计就到明日了,今晚大家轮流守夜,制定好详细的计划,尽量让兄弟们都可以……回家,回家。”
说到最后星阑忍不住心中的酸楚,撇过头在背光处努力恢复刚才平静的表情,轻声凝噎了一下,眼里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这个想法是多么的不切实际!
军帐里的人都沉默了,子陵心生一计,说道“反正这场战役是避免不了,一死虽成万年枯骨,但咱们也是铁胆英雄。既然今夜一过咱们不知道是生是死,但古人说得好,及时行乐,今晚咱们就来个最后的狂欢,没有酒水,但是别忘了北域的娱乐活动。”
“子陵,咱们不能掉以轻心。”大侍卫反对道。
“欸!子陵说的不无道理。”
星阑赞同道,“北域的那些娱乐活动,倒是可以激起潜力、战争之前预备心理、还有肌肉的爆发力,所以,今晚咱们去河边拾石头。拾完之后,兄弟们好好的狂欢,不论以后如何,今夜,咱们是纯粹的风流浪客!”
“对,风流浪客,去他娘的浲老贼,俺们可不是孬种!”老三向来是粗人粗话惯了,但粗鄙的言语却更能拉进兄弟们的感情。
“等等,拾石头?”大吼过的老三忽然反应过来星阑的前半句话,错愕的问道。
广阔的十里坡,只驻扎了四个帐篷,在月色下,一队队黑压压的人影在不远处的河道只见来回移动着。
翌日,睡在别苑外面的凝安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到还在看门的侍卫跟前,问道“大哥,我要见陛下。”
“陛下不在。”侍卫面无表情的敷衍道。
“你!”凝安急的原地直转。
“姑娘,陛下有请。”
终于,在日上三竿的时候,一个侍卫对靠在墙角打盹儿的凝安提醒道。只觉得眼前一阵风,凝安便没了踪影。跑到院里的凝安迫不及待的打开门,往里面一个劲儿的瞅着,却没看见一个人。
“姑娘,我等是伺候姑娘沐浴更衣的。”身后传来阵阵黄鹂般的柔美的歌声。
凝安转过身子,迟疑了一下,“你若是考虑好要侍奉我,就到醉筱酒楼我的别苑找我”回忆起前日皇帝的话语,凝安这才明白过来。
侍奉?原来是这样。她苦笑着,和侍女走进一个温泉室里。
一进门,就被里面潮湿,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