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乖乖女。
星阑毫不畏惧的迎上了那可以将她千刀万剐的黄眸,气带强音,铿锵有力的大声说道“义父,儿臣要找亓元!”
“亓元?”赫连徵疑惑的望了一下四周,问道“谁是亓元?”
“就是张太后,儿臣要见她!”星阑沙哑着声音,丝毫不被破了的嗓子影响,大声的说道。
“放肆!”
赫连徵甩起袖子指着那个叛逆的后生,“长辈的名讳岂是你一个黄毛丫头所叫,来人,将她拿下!”
怒喝声刚罢,数十只长戈便迎面而下,尖锐的铁钩朝星阑的头顶压制下来。
不惹还好,这下,是真的将星阑心底那暴虐的性情又给逼了上来,深褐色的瞳仁中闪现着淡淡的血红色。
阑儿不可以再暴虐,心中警铃大震的赫连泽化为青色的残影,内力运出长剑,在空中朝下一推,速度极快的长剑便围绕剑柄,划出了一个锥形的白色剑面,而后凌空跃起,左手抓住了剑柄,俯冲而下,右臂一捞,遍将控制在下面的阑儿抱在怀里,空翻之后平稳的落在重兵之外围。
那些禁卫军只觉得眼前有过亮丽的残影,之后便看到长戈的戈头掉落在地上,只留下围成圆形的一排排长棍。
落在地上的赫连泽将星阑揽在怀里,把丫头的脑袋按在怀里,对赫连徵大声的说道“父王,阑儿一时冲动,还请父王莫要怪罪。”
“怪罪?分明就是星阑目无尊长,跪下!”
赫连徵简直要被这个义女气得浑身难受,她这是要造反,敢拿着兵器,骑着马在王宫乱窜,看来是要给她点教训,否则,死性难改,不知道什么是规矩!
两边的禁卫军见机便收起兵器退了下去。赫连泽望着父王,薄唇紧抿着,感觉到怀里的丫头身体不再那么颤抖的厉害,便扑通一声,眉头都不带皱起,跪在寒气肆虐的青石板上。
“为父说的是星阑!”赫连徵瞪着背对着自己的女孩,咬着牙,阴沉着脸提醒道。
赫连泽侧过头,拉着星阑也跪在地上,在膝盖着地的那一刻,他撩起了自己的衣袍,覆在星阑脚下的那块石头上。
虽说衣服单薄,但总可以尽量的阻止地面的寒气让阑儿的身体受创。
赫连徵见星阑跪在地上,怒气稍微松了松,背过双手大步走到跟前,睥睨着她,开口道“你为何携带武器在王宫放肆?”
星阑闻声抬起头,看着黑乎乎的人影,对面的灯火映得她的双眸闪闪发亮,她开口道“是儿臣僭越了规矩,还请父王莫要气坏身体。”
进退有度,是一个可塑之才,赫连徵只是稍加欣赏了一番,但是今夜的荒唐事,他绝对要给众人立个规矩。
只道“只道自己错在哪里,就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在明日傍晚之前,不准吃喝,都在这里给我跪着!”
“义父!”星阑见赫连徵离开,情急之下大声的喊道。
“何事?”赫连徵背过身子问道。
星阑的眼眶热了热,垂下眼帘,沉重的央求道“不孝义女还请义父收回成命,让三号犯人的刑期延缓数日。”
原本还以为星阑要说什么虔语忏词,原来是为了那个妖女而来,真的是吃里扒外的东西。
平息下去的火焰再一次熊熊的在胸腔中燃烧了起来,他怒不可遏的转过身,毫不顾惜曾经的父女情谊,扼住星阑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